第23章 沉重的一天 (第1/1頁)

爺爺奶奶正忙著做晚飯，聽到黃英喊聲，趕忙放下手頭活計，朝北屋走去。

進屋後，爺爺奶奶看見顧花閉著眼睛躺著，旁邊放著一面鏡子。奶奶看向黃英，好奇地問：“英英，這鏡子咋在這兒啊？”爺爺也看向黃英。

黃英盤腿坐在顧花身邊，回答說：“姐姐剛醒來就哭了，我拿鏡子給姐姐看看她的眼睛，姐姐的眼睛又紅又腫，還有紅血絲。”

奶奶湊近一些，果然看到顧花的眼睛腫得厲害，便對爺爺說：“老頭子，你去廚房拿個玻璃杯，灌點冷水，給顧花敷敷眼睛，能消腫，記得擰緊蓋子。”

爺爺聽了奶奶的話，出了屋子，沒一會兒就拿著灌好冷水的玻璃杯回來了，遞給奶奶。

奶奶輕聲呼喚顧花，顧花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外公外婆在身邊，眼眶又紅了，想起身。奶奶連忙制止，把玻璃杯遞給顧花，說：“花花，別難過了，身子要緊。來，閉上眼睛，把杯子放眼睛上，會舒服點。”爺爺在一旁看著顧花，心疼極了。

顧花敷了會眼睛，感覺舒服多了。她取下杯子，睜開眼，眼睛也沒那麼難受了。隨即坐起身，摸了摸肚子，對爺爺奶奶說：“外公外婆，我有點餓啦。”

爺爺奶奶見顧花的眼睛已經消了腫，不再那麼紅了，放心了許多。奶奶寵溺地摸了摸顧花的頭，說：“我和老頭子這就去做，馬上就好。”說完，便叫上爺爺一起去了廚房。

顧花透過窗戶，看著外頭灰濛濛的天，對身旁的黃英說：“英英，我睡了多久啊，天都快黑了。我想出去轉轉。”

黃英坐起來，掀開顧花身上的被子，扶她起來，說：“姐姐，你都睡了一下午，我陪你去院子裡走走吧。”倆人下了炕，穿好鞋，整理了下衣服，就一前一後到院子裡去了。黃英扶著顧花在院子裡散步，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情也逐漸輕鬆起來。

晚飯做了有土豆、青菜和豬肉的寸寸面，吃的時候加點中午做的辣椒油，再加點韭菜，那味道，簡直絕了。一家四口人樂呵呵地圍坐在廚房的小桌子旁，美美的吃完了晚飯。

顧一山和顧萬榮迎著夕陽回到了家，快到家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顧奶奶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著父子倆。顧奶奶的頭髮在老大過世後全白了，插著一根檀木簪子挽在後腦勺，微風吹拂過臉頰，吹帶起那滿頭的銀髮，隨風飛舞。

顧萬榮看著不遠處坐在門口的母親，心裡不免酸澀起來。待父子倆走近，顧奶奶站了起來看了看父子倆身後，空無一人。急切地問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嗎？蓮花和顧花呢？咋沒一起來？”

顧一山低著頭，吭吭哧哧不知道咋張嘴。顧萬榮走過去扶住顧奶奶，說：“媽，咱進屋說吧。”顧萬榮扶著顧奶奶走到前面，直接進了北屋，顧一山在後面跟著。

幾人進去後坐在凳子上，顧萬榮拿起暖瓶，給每人倒了杯開水。顧奶奶看著顧一山手裡的布袋子，看著父子倆，問：“這是我給孫女縫的衣服和鞋襪，你咋拿回來了，沒見著蓮花母女倆？”

顧一山開啟布袋子，說：“這裡面是親家公和親家母給我們的鹽巴和芝麻，還有路上吃的饅頭。”說完把東西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顧奶奶見裡面不是給顧花的衣物和鞋襪，鬆了一口氣，接著問：“你們見著蓮花母女了嗎？咋沒一起回來？”

顧萬榮把顧奶奶扶到炕上坐下，一臉嚴肅：“媽，我們要把大嫂侄女的事告訴你，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啊。”

顧奶奶心裡一沉，挺直了身子，強裝鎮定地說：“我有準備了，你們說吧。”

顧一山父子看了對方一眼，坐到顧奶奶旁邊，把這兩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