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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天作之合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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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變法的內容很多,從簡政,田賦,商業,役等等各個方面,都對以往的律法進行了一次大修整。

新法包括青苗法,保甲法,免役法等等。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青苗法,最被舊黨朝臣詬病的也是青苗法。

青苗法的本質,是一種官方的放貸,比如這一年由於天災或種種原因,農民的收成不好,都快餓死了。

於是農民可以向地方縣衙申請借貸,借貸的不是錢,而是糧食和種子,官方很慷慨,可以借給你。

但前提是,明年地裡有了收成後,除了歸還借貸的數額外,還要再支付官方兩成的利息。

王安石的本意自然是不壞的,以官方的名義幫助遭了災的農民,順利度過今年的災年,不至於被餓死。

但自古以來,朝廷頒下去的一本好經,到了地方後,往往被本地官員鄉紳地主故意念歪了。

新法最大的問題,在於沒有出臺嚴法,監管和遏制人性裡的惡。也許,王安石是一位對人性充滿天真幻想的理想主義者吧。

官方借貸,國家品牌,值得信賴吧?

兩成的利息,普通農民咬咬牙,或者來年風調雨順,或許勉強付得起。

然而,萬一來年還是收成一般,或者真就那麼倒黴,又遇到天災了呢?等於就是農民拿那點可憐的家底,跟官方做的一場豪賭。

如果來年還不起,不好意思,沒收田產充公,更狠一點的,索性連你家房子也扒了,於是這些農民就淪為了流民。

青苗法更大的漏洞是,就算農民沒有借貸的心思,官方也會逼著你借,只有借了,官方才有利息收入。

至於這些收上來的利息究竟是朝廷的,還是落入官員的口袋-—----呵呵,你猜?

還有就是,地方上的鄉紳地主也會拼命鑽律法的漏洞,自己向官方借貸,再將它轉嫁到農民頭上,農民於是莫名其妙欠下了鉅債。

於是青苗法在神宗年間的施行,民間其實是貶大於褒的,對大部分農民來說,就是這個青苗法,害得他們家破人亡,淪為無地無房的流民。

這也是作為舊黨派的蘇轍,為何專門在朝會上進諫,請求廢止青苗法的原因。

章懷請開紹述,蘇轍請廢新法。

兩人終於當面槓上了。

槓上的不僅是這兩人,而是朝堂上所有的新舊兩黨。

一場關於新法和舊法的辯論,隨著兩道奏疏的呈上,緩緩拉開了序幕。

「辯論」是君子之爭,是在規則允許之內的。

事實上新法和舊法已經有過多次的辯論,從元豐年到元佑年都不曾停止過,

這是一種比較積極且有風度的爭鬥方式,

沒有陰謀詭計,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擺事實,講道理,雙方各請大儒講法辯經,從聖賢之言延伸到當前是否應該變法。

辯論的過程自然是極精彩的,而且這樣的畫面,也是為數不多的陽光直射在朝堂上的時刻,新舊兩黨都是坦坦蕩蕩。

王府裡當了好幾天鹹魚的趙孝騫自然也聽說了,他的態度仍然一如既往。

不偏向,不摻和。

站在一個後世人的角度來看,新法舊法,史家早已定論,那就是各有利弊。

史家沒說的是,新,百姓苦,舊,百姓苦。

不出意外的話,這場紹述之辯,最終以章懷的強勢而勝出,因為章代表著趙煦的意志,這個天下,終究是要以皇帝的意志而發展下去的。

趙孝騫更關心的是「兵役法」是否可行。

前幾日趙煦已應承過,將會在政事堂與諸位相公討論兵役法。

太高尚的話題,趙孝騫參與不了,天下大事,行什麼法,作什麼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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