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褫奪衍聖公爵位 (第1/3頁)
鎮遠侯顧承光拿律法和孔子的話說事,要求按律嚴懲衍聖公府的一干人犯。
那湖廣道御史被懟的啞口無言。
其實說是啞口無言也不準確,因為衍聖公府的存在,本就是因為孔子的原因。
那湖廣道御史之所以強調從輕發落,正是基於衍聖公府是孔子的後人。
如今鎮遠侯顧承光把孔子“以怨報怨”的話都搬了出來,直接點住了那湖廣道御史的穴。
我顧承光要求按孔子說的話懲治孔子的子孫,你們能說出什麼來?
難不成,你們還想忤逆聖人之言?
落入下乘的湖廣道御史只好悻悻退下。
鎮遠侯顧承光請求皇帝按律嚴懲衍聖公府的一干人犯,這話是對皇帝說的,其他的文官就算是有辯駁之詞,也不敢在這個關頭搶話。
皇極殿內,一眾文武官員的目光,紛紛聚在鎮遠侯顧承光的身上。
顧承光雖然是個侯爵,可他還不值當的讓滿朝文武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眾文武官員盯他是假,盯皇帝是真。
只是,誰也不敢在那直勾勾的盯著皇帝,只能退而求其次,盯向請旨的鎮遠侯顧承光。
“當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朱翊鈞在眾人的矚目中吟誦出陸游的《訴衷情》。
一眾文武官員低下頭,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皇帝對於衍聖公府不滿,這一刀,衍聖公府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
朱翊鈞接著吟誦出下半闕詞,“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孔子何等聖人,竟有如此不肖子孫,著實令人心寒。”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聖人之家,也沒能免俗啊。”
“諸位愛卿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蒙受聖人教誨,亦當明瞭,聖人,主張克己復禮。”
“克己復禮既為仁。”
“那何為克己復禮為仁?”
面對皇帝發問,滿堂文武唯有一人出列回答,因為他也是最合適的人選——禮部尚書許國。
“回稟皇上,南朝梁皇侃所著《論語義疏》中對此有過註解:克猶約也,復猶反也,言若能自約儉己身,返反於禮中,則為仁也。”
“宋朝程子亦有言:非禮處便是私意,既是私意如何得仁?須是克盡己私,皆歸於理,方始是仁。”
“許尚書答的好。”朱翊鈞誇讚一句。
但還有一句,朱翊鈞沒有說。那就是許國答的好,但答的也滑頭。
因為他回答的全是古人的話,一點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有任何涉及衍聖公府一案的東西。
朱翊鈞接著說道:“克己復禮,則事事皆仁,故曰,天下歸仁。”
“孔尚賢等一干人犯,是克己了?還是復禮了?”
“都沒有!”
“剛剛鎮遠侯說的不錯,於公,孔尚賢等人違背律法,於私,孔尚賢等人違背聖人教誨。”
“廟堂之上,欺天謀逆。江湖之中,為禍鄉鄰。家族之內,讓祖蒙羞。”
“他們違背律法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聖人子孫?”
“他們玷汙聖貞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聖人子孫?”
“他們為害鄉里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是聖人子孫?”
“為何偏偏在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們想起了自己是聖人子孫?”
“他們拿聖人當什麼了!”
最後一句話,朱翊鈞是怒吼出來的,驚的滿朝文武身心一顫。
聲音久久盤旋迴蕩,縈繞在眾人腦海。
更關鍵的是,這話裡裡外外都在強調聖人。
聖人的子孫都不拿聖人當回事,那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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