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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味藥:曖昧浮動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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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則達插了一句,“你爸爸有遠見,沒想到你還挺聽你爸爸的話。”

尉遲昀朗笑而不答,低頭安靜地吃飯。

沒想到符則達的廚藝比趙老師還好。晚餐的氣氛相當不錯,也不知道是勞動量過大還是飯菜太美味,尉遲昀朗吃了三大碗米飯和兩碗苦瓜湯。

飯後,隨爾陽收拾餐桌,尉遲昀朗和符則達在客廳看電視喝茶。

符則達指尖點燃的煙在菸灰缸沿輕輕一敲,尉遲昀朗擦拭眼鏡的動作一頓,指尖隔著鏡帕捏在薄薄的鏡片上,抬眸看了符則達一眼,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提出:“伯父少抽點菸,介意我幫你把把脈嗎?”

對符則達而言極其敏感的一問,他夾煙送嘴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眼神疑惑中帶著慎重,問:“你是看出我哪裡有毛病了?我這段日子晚晚失眠,胃口也不好。”

都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觀面色就知道對方身體疾病。

符則達故而對尉遲昀朗的話深信不疑,否則他也不會主動提出幫他把脈,讓他瞧瞧也好,能避免身體出現大問題。他連忙掐了掐手裡那截煙,順從的伸出手。

尉遲昀朗看到符則達臉色比趙老師出事前更暗黑,眼白內有紅血絲,說話出氣有惡臭,呼吸重,耳朵的顏色異常發紫,看起來像老了好幾歲。

相由心生,相也由健康生。

尉遲昀朗神色不動地將三根手指搭在符則達手腕上,號完左手號右手。

望聞問切做完,尉遲昀朗又從藥箱裡拿出聽診器戴上,拿好聽診器聽頭貼在符則達的胸口,在進行心臟部位聽診,對心率進行詳細聽診、計數和記錄。接著聽診支氣管呼吸音和肺部呼吸音。

茶几上有一本筆記薄和一支圓珠筆,裡面記錄樹苗種植時間,施肥量,開花日期,結果量……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筆記。

尉遲昀朗翻了一面空頁,寫下一條藥方給符則達,“我等下去藥店抓藥,你要按時服藥,一天三服,飯後半小時喝,連續喝三天。喝完睡眠好轉,再重新給你開方。記住,這條補心安眠藥方只治你現在的心腎不交證,不能給任何人,不是千人一方。”

符則達拿過筆記簿看了眼藥方,醫生手寫的處方單的潦草字跡經常被人們稱為“天書”,而他的字寫得像書法家寫的工整漂亮大氣,筆力勁挺,力透紙背。符則達的視線在藥方上停留了好幾秒。自古以來,人們就有“賞字識人”的說法,字如其人。他說:“這個不會亂給,吃壞人給自己惹事。你別告訴陽陽和趙老師,我身體的毛病,免得她們擔心。”

“醫生對患者的資訊絕對保密。”尉遲昀朗把聽診器收納好放進藥箱,找了件雨衣穿上頂著風雨去藥店抓藥。

颱風漸漸靠近珠三角,風勢猛增,連雨點也洶湧急促。

呼呼呼的在耳邊作響,尉遲昀朗被吹得踉踉蹌蹌。

他買完中藥回來,一邊煎藥同時給符則達針灸,同時,點完艾灸盤上的艾條,對著足底的湧泉穴和三陰交,以艾灸補元助陽,行氣通絡,改善睡眠。

裸背俯臥在床上的符則達對尉遲昀朗的診斷確信不疑,心感溫暖,符灝都沒注意伺候過他這個老父親。他問:“你在家裡也是這樣照顧你父母?”

尉遲昀朗邊在符則達身上穴位下針,邊說:“他們都是醫生,都清楚自己身體狀況。你這一身病是勞累所致,勞倦、思慮過度,腎水虧虛,不能上濟於心,心火熾盛,不能下交於腎。持續多日夜不能眠才會精神萎靡,食慾不振,才導致你的氣血虧虛,我得好好給你補補腎氣。”

符則達身上不止一種病症,先從輕症治療。

符則達雖然是老粗,但他知道尉遲昀朗說這些,無非是想他重視自己身體,認真對待治療,完全是從他的健康考慮。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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