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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居喪子失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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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商人新翻修的房子果真氣派,院子挺大,房間寬敞。住在如此舒適明亮的新居里應該心情舒暢,滿面春風。

然而,溫丹卻見刀疤臉老婆滿臉悽楚,似有淚痕;兩個似兒媳模樣的女子愁眉苦臉,眼睛紅腫;進了家門的刀疤臉眉頭緊鎖,唉聲嘆氣。

溫丹覺著哪裡不對頭。

刀疤臉給溫丹沏好一杯茉莉花茶,飯菜早已準備好,一會兒八仙桌上就擺滿了菜。

溫丹好長時間沒有吃熟食,他給刀疤臉及其家人道一聲諾,就吃起來。

溫丹吃完飯,婦人們收拾飯桌時,刀疤臉老婆竟流著淚,不由自己哭泣出來。

溫丹驚問其故,刀疤臉媳婦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說起來。

聽刀疤臉媳婦說,她們一家人於前年夏天住進新居後,就一直沒有安寧過。

剛住進寬敞明亮的新居,一家人都歡天喜地的。但到了晚上,睡在正廳房間裡的她們夫妻和幾個兒女幾乎都睡不成覺,因為正房五個臥室裡睡覺的人,整夜都能聽到寒風呼嘯的聲音,那種呼嘯聲就像有人在房子裡吹簫撫琴,連綿不斷,聲音非常尖利。有時如琴絃斷裂,有時如幽陰泉流,有時如陽關三疊,有時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吵得臥室裡的所有人都無法入睡。

有時她們剛剛迷迷瞪瞪睡著,就被一陣扯斷玉帛或龍吟虎嘯般的淒厲之聲驚醒,再也睡不著覺。

這正房看起來莊重厚實,白天房子裡也怪叫聲不斷。明明是豔陽高照,無風無雨的天氣,坐在房子裡卻能聽到風聲雨聲的呼嘯。外面是風和日麗,平靜安詳的景象,在正廳房子裡卻能聽到颳風下雨的聲音和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呻吟。

祁勝甲和家裡人在無數次的吵鬧聲裡,每每去室內和房子外面察看,卻一切如常,房子嚴絲合縫,封閉良好。室外沒有喧囂,風平浪靜。

然而房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始終在迴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時隱時現,看不見,摸不著,讓他們一家人捉摸不透。

如果光是這種聲音騷擾著一家人不得安睡也就罷了,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了,更糟糕的是家裡禍患不斷。

刀疤臉見媳婦已將話題引向家裡發生的事情,早已淚如雨下,他也顧不得之前的矜持,自己搶過話頭,向溫神仙訴起苦來。

祁勝甲擦著眼淚說:“我給大兒子在城廂縣城蓋了房子,他們一家人在城廂生活,祁秉也幫著我做生意。

“這幾年我又給老二、老三兒子在平海鎮修房子安了家,我們夫婦和其他六個子女都住在老宅裡。老四兒子祁雄和老五兒子祁俊成家後,我安排這兩家住在新居的兩邊耳房裡,上下兩層各三間,也夠他們兩家人住的。我們夫婦和未成家的四個子女住在正房裡,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然而,自從住進新居,兩年之內,我已經歷了三次喪子之痛。

“在前年入住新居半年後,老四兒子祁雄上山砍柴,一不小心砍刀滑脫,砍刀剁在自己大腿上,刀刃沒入大腿一寸深,砍斷動脈血管,血花四射,扎止不住。

“等同去砍柴的夥伴把祁雄揹回家時,老四兒子血液流盡,滿臉蒼白,已經沒有氣息了。留給我的就是把老四兒子安葬在祁家祖塋。

“去年夏季,老五兒子和媳婦去自家稻田裡收割稻子,她們緊緊張張收割兩天後,在第三天中午收割最後一窪稻麥時,祁俊收割稻子的鐮刀滑上來,將自己左手小拇指割開一道口子,血汩汩流個不停。

“祁俊媳婦給丈夫在傷口處塗抹一把乾土,用手絹包紮住,流血止住了。祁俊對小拇指不大的傷口也未當回事,與媳婦一起收割完稻麥回家。

“誰知到當晚半夜裡,祁俊突然發燒,滿臉赤紅,渾身如炭火一般燙熱,汗流不止。後來燒得昏迷過去,滿嘴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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