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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矛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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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

再說回永安侯。

幾十年前,阮符兄妹倆就一致疏遠了曹家,偶爾逢年過節走動,也是曹顯厚著臉皮想要求和。

阮箏生下長子那會兒,曹顯跑衛平侯府尤其勤快,對衛平侯一口一個大侄子,但見著阮箏總是唯唯諾諾,小聲喚“阿姊”。

他用意明顯,無非就是想要認錯求和好。

阮箏笑了,抿了口衛章送到手裡的紅糖水,笑問:“顯德,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嫌隙一旦有了,還怎麼修復?來,你教教我。”

曹顯低聲下氣:“阿姊,你聽我解釋,我那也是……”

阮箏撲哧一笑,“你是誰啊?要不是看在死去從母【1】的份上,我連見都不稀罕見你。”

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個一乾二淨。

“還不快滾,等著我說難聽的話是不是?”

此後,曹顯再也沒登過衛平侯府的門。

阮箏意興闌珊,“玉翎姐請這種人來做什麼?是存心讓我不痛快是嗎?”

鄭玉翎惱怒道:“我只請了你一個!”

其他人都是盧家主安排的。

盧家主並不知道阮曹的恩怨糾葛,曹顯好歹也是個侯爺,總要給幾分顏面,便讓人送去了帖子。

一個曹顯已經夠讓人噁心的,更不要說與他毆打在一起的錢申。

說起這個人,就不得不提阮箏的父親——阮瑛。

阮瑛性情疏朗,不拘小節,所收弟子不看門第只看品性。錢申雖是商戶子,卻意外得了阮瑛眼緣。

錢申母子常年被錢家主家暴,錢申八歲那年,母親被父親一巴掌扇到在地,腦袋磕在臺階上,一命嗚呼。錢申恨意澎湃,拿了柴刀就是一頓亂砍,直到府中下人報官,將他從血肉模糊的屍體前帶走。

按照當時律例,錢申當施黥刑,流放千里之外。

但阮瑛聽說此事,為他抱不平,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父不慈,子又何必孝順”的言論。

後面聖上聽說此事,一邊兒笑話阮瑛這個舅兄被親爹暴揍,一邊兒下令開恩,將錢申的黥刑改刺胸口,又免了其流放之苦。

那個時候,阮箏四歲,只記得錢申被父親收作弟子之後悉心教導,這位師兄亦是對她照顧有加。

後來呢?

後來的故事就有些老套了。

曹家以糧食向新帝投誠賣好,錢申則在阮家大廈將傾時,毫不猶豫向高四自薦。且,他說的是,“吾師承阮家主,一真本事,自當為明君效力。”

阮箏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沒弄死他,真是脾氣好。

父親的弟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只有錢申,倒戈得毫不猶豫,還要搬出她父親的名頭。

“真該死啊。”阮箏心想。

尤其是當年的年輕郎君變成了如今的油膩老頭,越看越噁心。

這場鬧劇本該就此停歇,盧家主已經讓人把兩人分開,各自帶下去。

誰知這個時候,曹顯忽然掙開了下人的手臂,衝到錢申面前,給了他重重一拳!

打完還不算,這麼多人看著呢,他竟然開始撕扯錢申的衣襟!

吸氣聲此起彼伏。

阮箏別過臉,阮符道:“沒什麼好看的,你去後頭坐著吧。”

眾人只見一抹殘影閃過,原來是一塊帕子。

曹顯把帕子奪了,喘著氣塞袖子裡,又往錢申臉上呸了一口。

“下作東西!”

東西被奪,錢申也繃不住了,一個翻身把曹顯壓在地上,他是讀書人,比曹顯這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侯爺要有力氣的多。

“還給我!還給我!”邊嘶吼邊揍曹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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