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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年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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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陷入一片死寂。

阮箏輕輕捻動著手中的硃砂手串,似乎在回憶什麼。

好半天方道:“魏王鎮守邊疆近十年,先前也沒有聽到丁點風聲,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魏王回京的訊息本就是機密,只有鮮少幾個人知道。就連阮箏都不曾耳聞,更不要說衛敞區區一個小官了。

衛敞看著母親神情莫測的樣子,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遲疑片刻。

他們兄弟三人對阮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畏懼的。

“阿孃……”衛敞低聲詢問道,“魏王回京,莫不是邊境出了什麼大事?那我們家是不是還有,”

他話沒說完,就自覺失言,及時住嘴。

衛敞是兄弟三人中最老實木訥的那一個,平日裡也最迂腐,尤其是外放那幾年,受那邊名士風氣所影響,越發古板守舊。

他本憂心忡忡,但看見母親如此冷淡,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臉上的著急慢慢褪去,衛敞道:“阿孃,陛下下令過幾日舉辦一場家宴,兒子幾個撐不住場面,恐怕到時候還得您親自入宮。”

他嘴上說家宴,但那語氣彷彿鴻門宴一般。

阮箏看他一眼,難得安撫了一句:“放心,衛平侯府如今沒有兵權,你們幾個又不成氣候,陛下還不知道防備到這種地步。”

衛敞:“……”

這扎心的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衛敞正要告退,想起最近府中的壓抑氛圍,面色遲疑,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笨嘴拙舌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阿孃……”他斟酌再三,低聲道:“大兄可是做了什麼,惹您不快?不然兒子去幫您出出氣。”

阮箏扯了扯嘴角,“你那兩下拳腳功夫,怕是連阿希都比不過。”

幫她出氣?

小心自己出氣多進氣少。

衛敞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個略帶窘迫的笑容。

阮箏也沒想替衛平侯遮掩,淡淡道:“前些日子,袁家大郎出事,他特意來求我向陛下說情,只我沒答應罷了。”

衛敞睜大眼睛,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可他實在忍不住,哼哧哼哧道:

“大兄如今未免太糊塗了一些……”

可不是糊塗嗎?

阮箏覺得他說話還是太客氣了,換作幼子,此刻怕是早就對著衛平侯冷嘲熱諷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衛敞走後,阮箏讓雲因親自回了一趟阮家,又叮囑衛瑾明日去敬文館之前先去驚鴻殿拜見阮皇后。

魏王突然回京,還真讓阮箏有些許的不安心。

儘管,他們也曾青梅竹馬,並肩作戰。

阮箏揉了揉額角,只覺重生之後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

印象中,前世這個時候,魏王還在邊境。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前世的記憶也越發淡去。阮箏只能儘可能地將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記下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衛平侯府和阮家再次淪落前世的下場。

月明星淡,一陣清涼的風掠過窗牖。

阮箏閉目沉睡,竟久違地夢見了自己的少年時期。

細微的腳步聲漸近,碧玉珠簾被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開,聲音含笑。

“阿聽還沒起嗎?”

“大郎君。”雲因從屏風後走出來,刻意壓低聲音道:“娘子昨夜抄了一宿的佛經,用了朝食後便窩榻上睡了會兒,現在還沒醒呢。”

阮符微微皺眉,不贊同道:“下回不許再這樣了。”

雲因答應一聲,恭恭敬敬道:“奴日後一定勸著娘子。只是……大郎君也知道,老太爺病逝,娘子心中悲痛欲絕,也只能做點這些小事了。”

阮符臉上的笑漸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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