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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拒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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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阮府。

湖心亭內,一男一女相對而坐,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難得盡興廝殺好幾個來回。

“大清早地敲門,不知道的還以為逃難回家的。”阮符盯著棋局,神情嚴肅,嘴裡卻說著和相貌並不相符的玩笑話。

對面盤膝而坐的阮箏抿了口茶水,無奈道:

“大兄又不是不瞭解宋家阿姊的脾氣。”

宋樾比阮符還要年長個幾歲,當年也是清貴門第的女郎。

若非當年高家取而代之,入主平京,宋家作為前朝皇室的忠實擁護者,其家主、也就是宋樾的父親在朝堂之上指著先帝的鼻子痛罵“亂臣賊子”,宋家上下幾百口人,也不會被血洗了乾淨。

宋家不比阮家,有斷尾求生的勇氣,這也就罷了,還偏偏攤上一個忠君愛國、君子氣節的家主。

宋父是得償所願了,一劍穿喉、殉主落下個寧死不屈的美名,卻完全不顧及宋家上下這麼多人的性命。

又或許,他也沒想到先帝如此狠厲,說抄家便抄家。

所謂殺一儆百,便是如此了。

宋家當了出頭鳥,宋父得了流芳百世的忠臣美名,先帝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而宋家填進去的人命,在史書上甚至留不下一點痕跡。

宋樾能安然活下來,還是當初阮箏去懇求的高隱。

想起舊事,阮符不禁輕嘆道:“當年,送宋家阿姊南下,渡口一別,便是數十年。我們都老了。

“宋家阿姊脾氣不改當年,連我都有些怕她。”阮箏笑道。

當初,因高隱私下運作,看在他和阮箏的面子上,先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宋樾因此可以帶著其母的嫁妝,由阮家派部曲護送南下,回清河祖籍定居。

彼時的她也不過雙十年華出頭,自從宋家出事以後,她也算是看透了一切,便是被有名的才子夫婿要求和離,也是二話不說點頭答應。

而後在清河蓋了道觀,取道號無情,過上了沒有公婆夫婿管束、子女煩惱的清淨日子。

二十年前,一篇《景山賦》橫空出世,通篇不過五六百字,卻碾壓無數文人才子,也讓眾人想起清河宋氏本就是百年望族,書香門第。

安陽郡主幼時曾隨母親在清河小住,那個時候還被帶著去拜訪已經成為女冠的宋樾,心理陰影便是自那時留下……

阮符想到宋樾的脾氣,不禁莞爾。

“平日裡見你對那幾個孩子百依百順,還以為不會狠下心來讓人管教。沒想到,你倒是不聲不響,幹了件大事。”

“怎麼能說是百依百順?”阮箏可不認。

阮符反問道:“要什麼給什麼,還不能算是百依百順?”

頓了頓,又搖了搖頭道:“不過,你對孫輩,倒是比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還要上心。”

阮箏知道兄長沒有責備她的意思,但還是心生後悔。

“我不該那麼放縱他們的。”

阮符從小就是個妹控,一聽她這麼說,就不樂意了,冷哼一聲道:“都說堂前教子,枕邊教妻,兒子不成器,難道還是你一個人的過錯不成?你與阿愚他們相處的時間哪有衛秉文這個做父親的多?”

要他說,就是衛章這個生父不行!

阮箏笑了笑,給他倒了盞茶:“大兄勿要動氣,左右都過去了。再過幾年,阿希他們也要成才,眼前一片光明,提那個病秧子做什麼?”

她有意逗兄長高興。

衛章在世時,阮符便時常一口一個病秧子地喊他。後者脾氣好,不論阮符說什麼都不介意,笑意溫柔,反倒是阮符先沒了脾氣。

“哼,不提他。”阮符面色不虞,又問妹妹:“你和高少弦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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