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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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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月齋。

“你說你不想成親?”阮箏翻看著衛瑾這幾日的功課,頭也不抬問道:“為什麼?”

衛瑾面不改色,相比其他高門貴女被提起親事的羞赧,她平靜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女郎。

“大母栽培我,難道只是希望我成為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嗎?”

“你覺得呢?”

“如果那樣的話,大母又何必讓我看兵書?”

衛瑾給祖母沏了盞茶,跪坐在她對面,一字一句道:“阿耶無能,親手將衛平侯府的兵權歸還聖上,可蠻夷未平,我們衛家早晚都有起復的機會,不是嗎?”

阮箏好笑道:“那你憑什麼以為,到了那一日,聖上會同意你一個女郎去前線?”

衛瑾眉眼一彎,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

“因為大母一定會幫我的!”

阮箏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那也得你自己爭氣才行。大魏人才濟濟,可不是隻有衛平侯府。”

衛瑾眨巴眨巴眼睛,“大母說的是……魏王?”

魏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從這封號也能看出先帝對他的信任。

他手握二十萬兵權,苦守邊境十多年,只比阮箏大了一歲。

很少有人知道,兩人曾師出同門。

阮箏從回憶抽身,臉不紅心不跳地踩了曾經的師兄一腳。

“魏王年紀大了,身上只怕暗傷無數,興許要不了多久,連馬都上不去。你只需用功再用功,大魏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相隔千里的邊境,某人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王爺,您真的要回去嗎?”副將一臉憂心忡忡,聖上可不是先帝,會無條件地信任魏王。

魏王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回去?

他當然要回去。

再不回去,連口湯都輪不上。

·

入夏以後,蟬鳴不絕。

即便是到了三伏天,衛瑾也不曾有一日懈怠。

照舊是兩個時辰的習武,結束了再去書房寫字背書,阮箏看在眼裡,讓雲因給她送了碗綠豆湯。

“大娘子每日天不亮就起來習武,子時才睡,這樣下去可要長不高的。”雲因跟阮箏抱怨了一句。

阮箏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常給她燉湯。”

陳留阮氏底蘊深厚,光食譜就有幾百上千種。

雲因生怕衛瑾長不高,特意讓人抓了老母雞和藥材一起燉了,看著衛瑾每日兩碗才放心。

阮箏道:“阿希愛惜身體,就是用功也是有分寸的,你瞎操什麼心。”

雲因笑道:“您不操心,您老差人給大娘子屋裡送冰?”

還不是生怕衛瑾熱中暑了。

阮箏被揭穿了,面子上掛不住,“衛平侯府家大業大,用些冰怎麼了?讓你查的事情有著落了沒有?”

自打被阮箏呵斥以後,衛平侯倒是沒有再提過衛瑾的親事。

袁氏母子也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

但阮箏經歷了上輩子,哪裡不知道這對母子包藏禍心?尤其是袁氏,只要一日沒有達成目的,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雲因道:“奴讓人查了,娘子所料不錯,調換孩子的事情確實與袁氏的生母有關。”

袁氏產子那兩日,以思念母親為由,特意讓衛平侯去袁家接了親孃過來。

調換孩子的事情,自然跟袁夫人脫不了干係。

阮箏只是好奇,這件事情究竟是袁氏主謀,還是她那懦弱文靜的母親出的主意。

袁大人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亦或者,袁家上下對衛祥的身世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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