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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坑娘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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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箏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兒都揹著她做了什麼。

距離衛瑾的生辰還有一段時日,阮箏生怕袁氏母子又起什麼么蛾子,她可沒這個閒工夫和他們掰扯。

阮箏讓雲因盯著袁氏母子,細查當年調換孩子一事中的重重疑點,自己則把全部心力都放在衛瑾一人身上。

白日裡請女先生授以詩書明理,晚上則親自教她習字。偶爾中途休息,便給她講解分析平京之中士族高門的複雜關係。

阮箏出身大族,不同於根基薄弱的衛家,陳留阮氏是豫州大族之首,族中子弟個個都是鍾靈毓秀的人物。阮箏的曾祖父、祖父,曾任前朝尚書令兼太子太傅一職,父親阮瑛更是備受天下學子追捧的名士。

阮箏深受家族長輩的教育影響,也不指望能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中將衛瑾培養得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對高門貴女而言,這些都是次要的東西。重要的是一個人的眼界見識,絕不能囿於後宅這一畝三分地。

阮箏用心教,衛瑾刻苦學,忙碌而充實的日子,令他們完全疏忽了衛平侯這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八這一日。

衛瑾生辰當日,阮箏特意起了個大早,開了庫房,將從前的陪嫁一一翻出來,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

她要將衛瑾打扮得漂漂亮亮。

衛瑾今日穿了一件丁香色的襦裙,頭髮挽成兩個小髻,胸口和裙下襬用素白的繡線繡了簡約的玉蘭花瓣,腰間繫了一根藕色的宮絛,配著荷瓣圖樣的荷包,身姿纖弱卻不卑不亢,自有一番沉靜美好的精氣神。

阮箏眼中流露出讚賞,“大娘生的好,今日稍一打扮,更是光彩照人。”

衛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笑容羞澀,輕聲道:“都是阿媼的功勞。”

雲因並不攬功。

胭脂水粉可以修飾一個人的妝容,可對衛瑾這樣的小娘子並沒有多大加成。

更何況,衛瑾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她們都有看在眼裡。

她長在鄉野,掙扎泥濘之中,剛回衛平侯府的時候身上還有很明顯的拘謹土氣。

但如今卻眉眼平和,談吐自然,宛若玉蘭般秀氣美麗。

氣質可謂是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阮箏在首飾匣子中挑選許久才撿了幾朵珠花給她戴上,又拿出一塊赤金打造的長命鎖。

純金打造的長命鎖並不稀奇,但阮箏手中的這塊長命鎖,中間還鑲嵌了半個掌心大小的羊脂玉。

阮箏給衛瑾戴上,端詳許久,方才滿意道:“這是我兒時戴的,阿瑾莫要嫌棄。”

衛瑾怎麼會嫌棄?

赤金打造的長命鎖,又綴了稀世美玉,精緻而美麗,完全沒有黃金的俗氣。

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胸口,就如同祖母的愛,深沉而內斂。

衛瑾忍不住鼻尖一酸。

阮箏摸了摸她的小臉,溫聲道:“不許哭。這本來就該是屬於你的東西,我今日給你,便是因為你值得。”

衛瑾重重地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外頭響起一陣匆匆腳步聲。

“老夫人,不好了!”

雲因神情一冷,呵斥道:“慌慌張張做什麼?好好回話!”

僕婢面色蒼白道:“老夫人.......外頭都在說,大娘子和大郎君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令停月齋陷入一片寂靜。

阮箏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不可能!”雲因不可置通道:“我一直盯著袁氏,這些日子她都安分守己......”

阮箏道:“不是她。”

不是袁氏,那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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