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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冤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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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內,阮箏甫一落座便讓人將刁婆娘帶了上來。

她看向袁氏,態度比之以往還要和善:“阿袁說的對,這衛平侯府的血脈自然是要慎之又慎,可不能僅憑三言兩語就下定論。”

袁氏聽到這句話不由身體一僵,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都過去那麼些年了,哪還有什麼證據信物。

她摟著祥哥兒的肩膀,卻是看也不看阮箏身邊的衛瑾。

衛平侯竟也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只當妻子一時難以接受,畢竟祥哥兒是她一手帶大的。

阮箏看向刁婆娘,她被帶進來後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阮箏冷冷道:“當著侯爺和夫人的面,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則——”

刁婆娘一聽,連忙把阮箏先前搜出來的玉佩拿出來,像扔燙手山芋似的甩了出去,哆嗦道:“侯爺明鑑啊,這孩子真不是我們偷的!當初就是有人拿了好大一袋銀兩,還有這塊玉佩,交代我們養大這個孩子......”

袁氏當初雖然心心念念想要兒子,但也沒有真的狠心到想要女兒死的地步,畢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可現在,她死死地看著地上那塊玉佩,只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狠下心掐死衛瑾!如此一了百了,也不會有今日這一遭!

阮箏悠悠道:“阿袁,我瞧著這玉佩倒像是你的陪嫁。”

袁氏深吸了口氣,眼眶倏忽一紅,哽咽道:“沒想到李婆子當初調換孩子時還偷了兒媳的陪嫁,兒媳亦有失察之罪,請大家責罰。”

迄今為止也只能將一切都推到李婆子頭上了。

衛平侯見妻子哭得可憐,已是心疼至極,忙道:“阿孃,這也不能怪袁氏,誰知道那婆子如此膽大妄為,竟然自作主張調換孩子,實在可恨至極!”

阮箏冷笑一聲:“僅僅只是失察?我看不見得。難道你忘了,當初可是她親口所說,是孩子的親孃吩咐人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走。”

袁氏叫冤道:“大家明鑑!兒媳自打嫁進衛家,便相夫教子數十年,又怎會做出捨棄自己骨肉的事情?”

衛平侯毫不動搖地站在妻子這邊:“定是那婆子栽贓陷害,將一切罪名都推到阿袁頭上。”

殊不知阮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將人帶進來!”

袁氏心裡正打鼓,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瞳孔驟然縮起。

來人正是袁氏的陪嫁,祥哥兒的乳母——李婆子!

李婆子跪在地上,抬頭恨恨地看向袁氏:“夫人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李婆子是袁氏的心腹,丈夫早亡,女兒和祥哥兒一樣歲數。

自打阮箏查出了十年前調換孩子的事情,李婆子就在袁氏的安排下帶著女兒逃了出去,準備避避風頭,想著等阮箏死了再找機會回來。

可她低估了袁氏心狠手辣的程度。

等阮箏派人趕到的時候,李婆子的女兒已經被砍死了,她自己也只剩下半條命。

李婆子想到這些年為袁氏的付出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便恨不得和她同歸於盡。

“當初是夫人要我將大娘子送得遠遠的,如今一朝事發,卻翻臉不認人!”

阮箏淡聲道:“人證物證俱在,袁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袁氏穩住陣腳,紅著眼道:“這李氏不僅換了我的孩子,又盜取我的嫁妝,我念著主僕情分只將她趕出府去,卻沒想她反咬一口。大家豈能輕信她的鬼話?”

聽到這,李婆子滿是青紫的臉扭曲起來,幸而當初她將孩子送走時留了證據!

她從衣襟裡拿出一封陳年舊信,上面是袁氏的字跡,因當時剛生產完體弱無力,故而字跡有些潦草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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