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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北上漂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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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八月天時,幾場小雨過後,天氣一日比一日涼了起來,眼看炎炎夏日即將過去,但路上依然烈日高照。離開京兆府長安城,張明遠、費無極帶著夏國劍跨馬路過洛陽,抵達東京。街市上還有叫賣冷飲子的,那叫賣荔枝膏的小商小販也在州橋附近走來走去。

張明遠、費無極買了摺扇,邊走邊扇。二人本想去拜訪張叔夜,但不知他家在何處,又不便進宮找皇上問詢,只好作罷。又想起蕭勇、蕭燕可能又在大相國寺附近做買賣,賺畫學生的錢,便前往,結果沒見到他們,只聽一個小販說,他們早已不知去向。

種溪讓人從宮裡傳出話來,說自己近來忙忙碌碌,正在考畫科,無暇與他二人見上一面。二人只好託這傳話人將包袱裡的衣物捎給種溪,還給種溪留下一些散碎銀子,便馬不停蹄,向雄州而去。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一路尾隨,故而也向雄州進發。

“我本是東京五十萬禁軍教頭,只是看不慣奸臣當道,殘害忠良,就離開東京四處漂泊了。還記得太宗年間,成都府發生了王小波、李順揭竿而起之事。真宗年間又發生‘澶淵之盟’的奇恥大辱。遼國草原上前些年發生了瘟疫,時節也變化莫測,那契丹牛羊大批死亡,草場枯萎不少,契丹人每況愈下。他們倒好,真是可惡之極,一面壓榨女真人的海東青,一面派人前往我大宋東京請求御賜。我大宋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再者黃河氾濫,瘟疫頻發,並不十分寬裕,雖說與其它番邦一比便是富甲一方,可也抵不住契丹人為所欲為,獅子大開口不是。如今我大宋天子為了太平勉強答應契丹人的請求。可蔡京老賊在向契丹人轉發物料之中不是拖拖拉拉就是多加剋扣。這契丹人難免不悅,自然在我雄州邊境尋釁滋事,強取豪奪並不少見。一些太行王屋的山賊便與之勾結,沆瀣一氣。如今捉拿盜賊草寇,乃當務之急。東京早來人了,他們派人暗中監察,告密連坐蔚然成風,人心惶惶,可想而知。因此我勸兩位小兄弟還是離開雄州的好,畢竟雄州地界頗為重要,東京來的按察司不少,還有東京皇城司穿黑靴的臭小子,他們喬裝打扮,微服私訪,防不勝防,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便告辭,我到江南去了,多殺幾個亂搞‘花石綱’的狗官和鳥官也好,即便如此,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那教頭義憤填膺,橫眉怒目,氣得咬牙切齒,說話時不覺重重一拳把個桌子震得咚咚作響,酒水溢位,淌了半邊桌角。

張明遠、費無極來到雄州的當日下午,在一客棧就與這教頭偶遇,就聽到了方才話語,兩人聽畢也是感慨萬千,頓時默然不語。張明遠、費無極與這教頭又吃了幾杯酒,說了幾句話,那教頭就匆匆忙忙離去了,原來有人曾追殺他至此。不覺日落黃昏,夜色漸深,張明遠、費無極只待次日去找那燕來茶肆。

費無極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笑道:“沒想到,這教頭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如此慷慨陳詞,真痛快,是條好漢。”張明遠道:“他說眼下不可口出狂言,畢竟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我看我們還是少說為妙,免得引火燒身,自討沒趣。”費無極點了點頭。

張明遠道:“雄州城離遼國不遠了,街市上居然有不少契丹人,還有党項人、高麗人、女真人,不可思議。”

費無極道:“我可聽說有個霸州更靠近遼國。反正宋遼邊界的城池不少,契丹人最愛與我大宋做買賣,他們如若聽到大宋朝廷又要設立榷場,就瘋瘋癲癲,樂此不彼。”

張明遠笑道:“看你說的,好似大宋富商大賈不瘋瘋癲癲似的,我看無利不起早,商人都盼望榷場越多越好。那霸州好似要貼到遼國去了,有條白溝河,便是界河。過了白溝河,就到遼國了。都說如今契丹人忙著對付女真人,為何眼下我大宋雄州既有契丹人,又有女真人。如若他們狹路相逢,又當如何?”

費無極心不在焉,哪有心思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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