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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面前,五條悟算是暫時地放過了這件事。
“突然想起來,”在臨行之際,悠真看向了禪院甚爾,“你們還準備回禪院家嗎?”
“不回去,你消失後我就直接脫離禪院家了。”禪院甚爾聳了聳肩,不在意地說道,“我甚至不想保留禪院這個姓氏。”
在禪院家的那幾年裡,悠真無數次見識到了禪院家的人對禪院甚爾的歧視與貶低,所以理解禪院甚爾的想法,便頷首表示他自己決定就好。
“對了,悠真,我突然有一個好主意,”餘光看了眼乖乖待在悠真懷中的惠,禪院甚爾猛地湊到了悠真的面前,他壓不住揚起的嘴角,像是一時興起般,略帶興奮地說道,“不如我帶著惠入贅你們家吧。”
毫無防備的悠真:“……”
不要得寸進尺啊喂!
悠真以為禪院甚爾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當他側眸看去時,才發現向來玩世不恭的他,此時的眼神竟然是認真的。
悠真一時有些麻木。
禪院甚爾以及惠的出現來得太突然,悠真遠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更何況留給他的時間也只剩下了五年。
在奉行及時行樂的悠真來看,他甚至還處在煩惱該如何好好地和惠提前告別的境況之下,自然沒有考慮過留給惠太多的牽絆。
悠真不禁後悔,他或許不該因為一時心軟而預設的,這樣似乎反而更加傷害到惠。
垂頭看著依偎著他,在他看來時,立即與他對視的惠,悠真的內心一陣猶豫。
禪院甚爾察覺到了悠真的躊躇,他暗暗心想是自己太過急切了,不該一看到多年未見的悠真,就興奮地失去了頭腦的冷靜,應該再留給悠真一段時間。
不過他還是不甘於悠真的沉默,不想主動地當做他什麼話都沒說過,他想再讓悠真思考一會兒。
禪院甚爾瞥了眼猶如渾然不覺的惠。
禪院甚爾知道單憑藉自己無法留住悠真,全要看惠的發揮了。
就在兩人陷入短暫的靜默之際,一旁的五條悟再也忍不住了。
他暴躁地說道:“從剛開始起,禪院你就在自說自話什麼啊?”
五條悟對禪院甚爾一副全然和悠真組成了一個家庭的模樣感到無法抑制的煩躁。
不過是比他年長一些而已,如果當初他也成年,無論是哪方面的條件,絕對不會是禪院甚爾捷足先登。
擁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在和悠真契約後,五條悟沒有把禪院甚爾這個礙眼的前任再視作障礙,畢竟在最開始相處的那段時間裡,五條悟親眼看到了悠真對禪院甚爾這個前任契約者的不在意。
五條悟便漸漸降低了對禪院甚爾的防備。
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持著一張隱藏得極好的手牌。
不管惠是不是和悠真真的有血緣關係,至少悠真現在被桎梏住了。
想到這,五條悟斜睨著惠。
惠感受到五條悟溢位的怨念,他搭著悠真環住他的胳膊轉過頭去,茫然地看向五條悟。
悠真一手護在惠的臉側,不輕不重地瞪了五條悟一眼。
知道悠真不會生太久的氣,五條悟身體傾向悠真,也學著悠真蹭惠的樣子,蹭了蹭悠真。
悠真繃不住地輕笑著推開了他沉重的腦袋。
禪院甚爾不屑地重重哼出聲。
與五條悟一樣,禪院甚爾也並沒有將五條悟看在眼裡。
在禪院甚爾看來,悠真不會,至少現在還不會同意和五條悟發生關係。
他才是那個最佳的人選。
但這不妨礙他覺得五條悟這個整天黏著悠真的傢伙很不順眼,禪院甚爾譏諷地說道:“你現在的表情真是難看啊,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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