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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明祭祖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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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彩睡的很香甜,即使明天就是清明節,我們要去祭拜米仲信。

米仲信的離世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時間會慢慢讓人釋懷,會讓人把一些事藏在心底最深處,然後慢慢淡忘,只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才想起這個人,這件事

只是我無法感同身受,在米仲信剛出車禍後的那幾年,米彩沒有遇到我之前,沒有這種溫馨的家庭氛圍之前是怎麼度過清明節前的這個夜晚。

她會一個人縮在被子裡,想起米仲信對她說過的某一句話,也或許會想起那場羅大佑的演唱會上《愛的箴言》。

然後第二天打上一輛計程車和米仲德他們在墓園碰面了,等米仲德一家走後她再一個人和米仲信說幾句心裡話,告訴她父親自己過得很好,讓他在那邊不要擔心

現在有了我,有了所謂,米彩便有了家。家這個字不是順便買了一棟房子就能叫家,我和米彩在蘇州就有好幾棟房子,在三亞也有海景房,但只有這間老屋子我們才願意叫他家。

有工作原因天天住酒店的明星,那酒店能叫他(她)的家嗎?有剛起步的公司負責人就在自己公司裡睡,那公司能叫他的家嗎?還有在拱橋下的乞丐,那夏不涼冬不暖的地方能叫家嗎?

當然不能。

當然不能嗎?

或許那位明星的母親就不遠萬里來到那個酒店,只為了讓她孩子吃上一口自己做的蔥油花捲,那個酒店就叫家了。

那個公司負責人手下的公司上市了,他明明有了能買別墅的資本,但他還願意住在公司裡回憶他創業的那段最艱苦日子,那公司就叫家了。

一場大雨下來,那個乞丐就躲到了拱橋下看著外面的霧濛濛的天空想著下一頓飯去哪裡解決,那拱橋就叫家了。

所謂的家,是一種精神情感的寄託,而並不是這個住所本身。只是人太複雜,賦予了太多東西它們原本不應該擁有的意義,將它們也變得很複雜罷了。

就像腳鏈,口紅,吉他,鐵軌,海島,包括我和米彩現在睡的這間老屋子,包括《私奔》,包括《愛的箴言》。

它們本身並沒有那麼多故事,只是一些無聊的人賦予了它們太多意義,和這些無聊的東西負負得正,看起來好像就變得可圈可點,不那麼無聊了。

當然,我也是那些無聊的人其中一個,我同樣也掙脫不了這些羈絆和宿命,同樣都是活不明白的人。

還有我們蘇州桂花公園的護城河,南京那條莫愁路,聽說在那裡好像還有一條鬱金香路,還有大理那個“如夢如畫”的客棧

這些地方好像發生了許多故事,許多刻骨銘心的故事,有的人結局美好,有的人留下遺憾

但其實這些地方本身並不應該擁有那麼多本不屬於它們的意義,是人太複雜,寄託了這些地方太多虛無縹緲,太多理想主義,太多夢幻

不知道是否這些虛無縹緲,這些理想主義,這些夢幻也可以被叫做天空之城?

如果是這樣那天空之城就不是我想的那麼晶瑩剔透了。

真的不那麼晶瑩剔透了嗎?我怎麼感覺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晶瑩剔透?

而我隨著年齡的增長給天空之城賦予的那些新的意義才是天空之城的累贅?原本的天空之城就應該是虛無縹緲,理想主義,夢幻?

我也是個很無聊的人,可以一個人在茶几上和勺子把玩兒半個小時,也可以構建出一個這麼無聊的城池。

我這個無聊的人和這座無聊的城池相結合,就負負得正,不那麼無聊了,吸引了那麼多女人為這座城池赴湯蹈火,對吧?

次日早上,清明節,一家子還在睡夢中,我動靜小點兒起床,給米彩掖好被子,去廚房準備早餐。

熱了一壺水,把四盒牛奶放進去,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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