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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帶了幾分感激之情。
嬴政見過別人對他敬畏有加的樣子,聽過別人罵他暴君,卻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充滿感激的眼神凝視著。
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臉,卻未注意到,那些黔首們望向他的目光愈發熾熱。
接下來數日,只要是嬴政在的場合,這些黔首們都會變得相當配合。
他們似乎是在某種極為特殊的場合下,對嬴政建立起了一種出乎尋常的信任。
有嬴政在邊上站著,哪怕嬴政什麼都不做,他們都覺得安心。
當王賁發現這一情況後,為了讓這些黔首們配合他的工作,他不得不請嬴政頻頻出面。
嬴政自嘲道:“寡人未曾料到,寡人有朝一日,竟然還能來做安撫人心的工作。”
在他原本的世界中,誰人不是聽到秦王之名,就為之膽寒?
“秦王政”也絕不可能像此刻的“公子政”一樣,隨意地與這些黔首們混在一起。
“秦王政”的秦國已經攻滅了韓國和趙國,且又對其他幾國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韓、趙二地的勳貴,以及其餘幾國的王公貴族中,有不少人想要“秦王”的性命。
嬴政已經遭遇過大大小小的刺殺數十次了,他若是膽敢隨意靠近底層黔首,那些想要他命的刺客們定然會趁機作亂。
來到秦孝公時期的這段日子,對於嬴政本人來說,也是他難得放鬆的時候。
不必日日為國事而操心,不必為如何攻滅其餘幾國而絞盡腦汁,不必時時提防著可能出現的刺客……
最大的苦惱,興許也就是他們一行人到了櫟陽之後,他們該如何與秦國先君們相處。
不過,在嬴渠梁友善的態度中,在小嬴駟稚嫩的歡迎中,嬴政覺得,這些都不成問題。
“王上只當是休憩了一陣子吧。”王賁的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
在他們看來,秦王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冷靜自若的。
此時,嬴政帶著點兒無奈的表情,也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感到十分新鮮。
其實,那些黔首們的想法,有什麼要緊呢?
如果嬴政不願意出來安撫他們,在大秦銳士的管理下,他們還不是隻能夠聽命行事?又有誰敢跟大秦銳士對著幹?
是嬴政願意出來安撫他們,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幕。
王賁不知道,嬴政為何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轉變。但此時的嬴政,無疑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在嬴政君臣不知道的時候,“公子政”的名聲已經悄悄在這些黔首們之間傳開了。
後來,“公子政”的名聲甚至力壓信陵君、春申君、孟嘗君、平原君,成為了戰國幾大公子之首。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暫且按下不提。
嬴政忙著推行秦法,將崤山以西的這塊原魏國之地徹底納入秦國的管轄下時,嬴渠梁收到了一封又一封來自魏惠王的書信。
嬴渠梁一邊拆著書信,一邊笑著對嬴稷道:“前兩回,魏王寫書信來,是告訴寡人政兒要自立為王,政兒領著大軍在外頭遲遲不來櫟陽,有擁兵自重的嫌疑。反正,寡人不處置政兒,他就渾身難受。”
“也不知道今日的這封書信中,他又會說些什麼。”
嬴稷不屑地發出了一聲冷笑:“肯定還是那些陳詞濫調。魏惠王自己是個喜歡猜忌的人,就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
說來,魏惠王猜忌宗室子弟,還與他自個兒的經歷有關。
約莫十年前,魏武侯去世,魏惠王和他的兄弟打出了狗腦子,幾乎要二分魏國。
當時,韓國和趙國也干涉了魏國內政,在一邊拱火。
這導致穩定局勢之後的魏惠王看誰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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