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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仗的將領,你為何對他不滿?”嬴渠梁看向了嬴稷。
他從來不是個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嬴稷又是他的孫子,他自然就有話直說了。
嬴稷瞥了白起一眼:“稷何時對白起不滿了?是白起告訴大父,稷對他不滿了?”
“是白起的神色告訴寡人的。你繼位初期,白起立下的戰功遠不如現在,你們卻能君臣相得。為何後來,白起立下的功勞越來越多,他在提及你時,卻帶上了重重顧慮?”
嬴稷並不怎麼願意與人討論這個話題,他下意識地想要搪塞過去,卻聽嬴渠梁道:“稷兒,你方才答應過寡人的,要對寡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嬴稷:“……”
這時候,嬴稷不由開始恨自家祖父為何這般敏銳。
“好,稷告訴大父。這其中的真正原因就是白起在軍中的聲望,已經蓋過了所有人——包括稷。偏生,他又不像大父說得那般聽話。稷自然免不了擔心,有朝一日,若是白起懷有異心,他這把寶劍會不會對準稷。”
這是嬴稷內心深處最陰暗的想法。
他承認,自己是個猜忌多疑之人,若不是今日正好被嬴渠梁問到這個話題,他怕是會將這個想法深埋在心底。
但不知怎的,當著嬴渠梁的面,這些想法就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
嬴稷覺得,自家大父不愧是能夠將《求賢令》發到別的時空的人,果然有一些神奇的能力。
當著白起的面,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無疑不符合嬴稷“利益至上”的原則。
但嬴稷在說完這番話後,卻並未後悔。
在聽到嬴稷的話後,白起面上的神色漸漸泛白,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從未料到,嬴稷居然是這樣想的。
白起向來信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事事都遵從君王的旨意行事,豈不是會延誤最佳戰機?
他不曾料到,他的這種做法,落在嬴稷眼中,竟然成了他有不臣之心的證明……
“你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你本就對白起生了疑心,還是受了旁人的影響,比如——應侯?”嬴渠梁又問。
“一半一半吧。”嬴稷道:“不過,稷還真是沒想到,白起竟然把應侯的存在也告知了大父。”
“他沒有特意將應侯的存在告知寡人。他只是感嘆了一聲,若是應侯在,應侯會比他更明白你的心思……這話實在叫寡人心中酸澀。”
嬴渠梁道:“白起若是對你不夠忠心,他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嬴稷垂眸不語。
他其實不是絲毫不信任白起了,否則,他也不會依舊打算任用白起來攻打趙國。
只是,要讓他恢復過去對白起那種信任程度,這有些難。
嬴渠梁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嬴稷,又看了看別過頭去,似在賭氣的白起,頓時有些明白這對君臣之間的關係為何會一步步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他的大孫子是個驕傲而又多疑的人,且又貴為秦王,向來只有旁人捧著他、哄著他、順著他的脾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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