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落葉歸根！落葉歸根！ (第2/2頁)

上月，乃至前年，每一個細節都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可終究沒有想到個所以然。

在電話持續響了足足四、五十秒以後，張父才戰戰兢兢、顫顫巍巍地接聽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張午的父親，張赤嗎？！”電話那頭傳來嚴肅而急切的詢問。

張赤聞言頓時滿頭霧水，然而面對警察同志的詢問，他還是誠惶誠恐、如實的回覆道：

“我是張午的父親張赤。”

張父說完這句話後，心急如焚地連忙追問道：

“警察同志，是張午這孩子犯了什麼錯嗎？！”

張父在聽到警察是在詢問有關張午的事情，而並非來找自己的麻煩時，一直緊繃著的心絃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家的那個小兔崽子一定在外面惹下了什麼禍事，怎麼就如此不讓自己省心呢！

給張赤打電話的警察在確認身份後，立刻開門見山地道出實情：

“是這樣的，張午並沒有犯錯。”

張父聽到警察這麼說，懸著的心再度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警察接下來的話語卻猶如一道驚雷，令張父的心跳瞬間一滯。

“但是……張午跳樓了，你們家屬來醫院認領一下屍體吧！”

得知這一噩耗的張父，只覺猶如晴天霹靂當頭劈下，彷彿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就連線聽電話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啪~”的一聲脆響，張父的手機滑落至地上。

由於張父的電話是開著擴音的，一旁的張母也清晰地聽到了警察所述的內容。

張母在聽到自己含辛茹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小五，竟然跳樓的那一刻，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從眼眶奔湧而出。

剛才還在心中埋怨孩子不懂事的心情，立刻轉化為了無盡的悲傷，她滿臉淚痕，看著張父，難以置信地呢喃道：

“不可能，小五怎麼會跳樓呢！不可能，他一直是這麼膽小的一個孩子……”

電話中警察安撫的聲音再度傳來：

“張赤同志，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張午的遺體需要落葉歸根……”

張父聽到“落葉歸根”這四個字後，他那原本木訥失神的眼神中，竟奇蹟般地生出了一絲光彩：

“對！落葉歸根，落葉歸根……”張父一邊不停嘀咕著，一邊顫顫巍巍地彎下腰，艱難地撿起地上的手機。

張午的父母在得知張午的遺體所在的醫院後，便匆匆開著一輛破舊的摩托三輪車，風馳電掣般馬不停蹄地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