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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美味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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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長安取了紙筆過來,宮詡便命他隨意寫幾個字來看。

宮寶安也不免手癢,他想著左右自己每日都要練字,不如就在這裡練完了,也好能和宮長安一起玩兒。

於是就說:“父親,我也想和四哥一起寫字。”

“那就一起來吧!每人寫一首五言或七言絕句來。”宮詡看桌上有好幾支筆,便叫他也寫。

石桌不大,兄弟倆分南北站立,一人佔了一半桌面。

宮寶安小腰板拔得筆直,一筆一劃都十分小心在意,很是謹慎。

反觀宮長安,左手負在身後,右手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四哥,你寫完了?”宮寶安錯愕,“我還沒寫完兩句。”

宮詡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宮長安寫的並非一般兒童所習的正楷,而是行書。

“簡直胡鬧!”宮詡著惱道,“你才多大年紀?還沒走穩就想跑了!”

“父親莫怪,只因您未說要寫什麼字,所以兒子才寫的行書,如今再重新寫過罷了。”宮長安說著便另換了紙。

但也趕在宮寶安寫完的時候落下了最後一筆。

宮寶安巴巴兒地舉著自己寫的字到宮詡跟前來:“請爹爹指正。”

他寫的詩一首《小松》:

自小刺頭深草裡,而今漸覺出蓬蒿。

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

宮詡拿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這個‘頭’字、‘深’字最好,‘蓬’字偏鬆散,‘蒿’字又太侷促,還要再練。不過這首詩的志氣是好的。”

宮寶安點點頭,接過去重新端詳。

宮詡再看宮長安的,只見他寫的是:

“閒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

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這詩原有前四句,你可知道?”宮詡問道。

“是‘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聞流水香。’”宮長安張口就來。

“不錯,這是易山先生的詩,可惜缺了題目。”宮詡點頭,“你為何要寫這首詩?”

宮長安一笑:“兒子沒多想,單是喜歡它的超逸淡泊。縱然失了題目,卻仍是一首好詩。”

“是啊!讀書便是讀書,莫要將讀書認作登天梯。”宮詡自己骨子裡便是個恬淡閒散的人,做官只是世情使然。

他不由覺得這孩子與自己頗相似。

再看宮長安的字,明顯比宮寶安的更穩健更有力。

這年紀的孩子能寫出這樣一筆字來,便是在能人輩出的京城,也稱得上難得了。

但宮詡自然是不會過多誇讚他的,反而還要挑他的毛病:“你的字筆鋒犀利,不知收斂,太過外露,這不是什麼好事。”

宮長安恭恭敬敬地答應道:“父親教訓的是,兒子謹記。”

“好香啊!”宮寶安提著鼻子猛嗅,好似一隻小狗,“哪裡來的香氣?”

“是張媽在做菜,”宮長安笑道,“紅燴芽菜,配著鱸魚羹。”

宮寶安原本就餓了,先前他想吃點心,父親不許。這會兒被香氣一勾,肚子裡的饞蟲說什麼也按捺不住了。

宮長安見他這副樣子便說道:“若是五弟不嫌棄,可留下來和我一起用晚飯。”

宮寶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拉住宮詡的衣角撒嬌道:“爹爹,左右阿孃身上不適。咱們便留在這裡用了飯再回去吧!也免得吵了她。”

宮詡近來常吃張媽做的菜,早就上癮了。

再加上宮長安說有他最愛吃的鱸魚,因此就沒有出聲拒絕宮寶安的提議,但是也沒有明確首肯。

宮長安牽起宮寶安的手,又對宮詡說:“父親也一起進來吧,張媽做菜很快,一炷香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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