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斗酒問計 (第1/3頁)
幾人齊齊看向子言,覺得這書生講話怎的如此刻薄,彷彿一口能噎死人,但反過來想想,確實不無道理。張公子取過酒壺、酒杯,斟滿放在秦、安二人身前,九公子招呼二人,吃菜、吃菜。
秦公子端起酒杯與子言互敬一杯道:“敢問安公子對如今局勢怎麼看?”趁著二人交談之際,張公子拎起酒壺為二人斟滿。
“我一鄉間屋後之人,不過讀了幾天書而已,哪敢妄議國事呀?秦公子高看安某了!”子言回道,“不過當日一見,就覺秦公子乃非常之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此番出征在即,可嘆安某身弱力微,不能殺敵報國,所謂美酒敬英雄,某敬秦公子,望你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借你吉言!”二人碰杯飲罷,張公子再次為二人斟滿。然而子言的回答,似乎令三人不太滿意,越看越覺得這傢伙不老實,決定灌醉了試試,看能否從這嘴巴里套出什麼好話來。因此三人開始輪番敬酒,當然二位“女”公子以“茶”代酒,隨著敬酒的頻率與次數逐漸加快,子言已經臉紅喝的脖子粗,三人卻依舊面色如常。子言自愧不如,連連稱讚三人真是好酒量、好酒量啊!
再次兩三杯下肚,子言雙頰滾燙,渾身燥熱,額頭似也越來越重,像吊著城磚一樣,暈沉沉直往下墜,時刻都想趴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舒服一些、安穩一些,然而三人顯然不願就此放過子言,繼續端起酒杯,子言則一邊用胳膊睜著腦袋,一邊與三人對飲。雖然頭顱沉重幾欲沉睡,好在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狠狠地眨眨眼睛、搖搖頭,讓自己狀態更好些,然而似乎越來越不管用了,兩對眼皮也來湊熱鬧,在九公子又一杯酒後,額頭終於砸在胳膊上,趴桌了!秦公子扶著子言肩膀,搖搖道:“安公子,安公子,你醉了?”
“我怎麼會醉呢?我沒醉、沒醉,倒、倒酒!”子言趴著爭辯道,不時打個哈欠又趴下,待完杯中酒,張公子便又拎起酒壺,再次斟滿。
“安兄,安兄,敢問你對現今局勢有何見教呀?”秦無炎再次搖搖子言道,
“能有什麼看法呀,不過愚見而已!依我看,南方之兇險必甚於北方,北狄之人所謀求的,不過部族過冬之物而已,雖兵強馬壯、兵鋒犀利,卻不過一窩強大的土匪而已,只要能據之於蕭關、橋山之外,不入關中,使其騎兵優難以發揮,遣一奇兵,截其糧道,其必退之;而後大軍步步為營,陳兵國境,以待時機;隨後待局勢緩和,互市通商,截其命脈為我所用,則南北安定矣!”說完起身,深深打個哈欠,拍拍沉重的腦袋,狠狠搖搖頭,擠擠眼睛,抹抹臉頰,似乎仍舊沒有預期的效果,便又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唯恐其一覺不醒的九公子此刻迫不及待地抓著子言肩膀搖搖道:“哎呀,醒醒,醒醒,你還沒說完呢?南方呢,南方是怎樣的呀?”
“你這人就不能讓我睡會兒嗎?”手捂著嘴巴又一個哈欠,搖搖頭後,趴著接著道: “你就不想想嘛?那東桑一撮爾小國,何敢侵犯我朝?”
“是呀!他們怎麼敢呢?”張公子道,秦無炎也是疑惑的思索著,
“那定當是有所恃呀!不然呢,難道真是腦袋鏽逗了,存粹找死嗎?當然不是,這天下還從來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說句不好聽的,歷朝歷代那些使臣、監生及學習百工技藝的人在大周這麼久,有的若是隱姓埋名、娶妻生子、繁衍不知有幾,若工、若農、若商還好說,若是為官呢?若是他們隨時可變為間者或者軍士,並在某些時候發揮他們想要的作用,無論發生什麼後果,皆不足為奇了?再說,這偌大的國家,難免有一些貪財好色、利令智昏的軟骨頭和數典忘祖之輩,出點事兒難道不也很正常嗎?更進一步講,我們儒家一直在灌輸我們要尊師重道,你們誰敢給老師扔鞋子呢?你不敢,你也不敢,我們大家都不敢!可你得道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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