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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應該是喝酒喝傷了。

今晚一出接一出的事情在於萬腦海反覆迴圈，她躺在床上縮排被子，在一片漆黑中想事情。

想在拍賣城製造混亂的人。

想裴叢隸明天能記住多少。

想自己……暴露了多少。

她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早去敲白副官的房門，用給裴叢隸做檢查的名義坐在他旁邊守著。

白副官習慣早起，把房間讓給她去安排一行人的早餐。

於萬把手伸進被子，手掌在他微隆的腹部和結實的胸膛遊走，炙熱的溫度讓她不禁想起裴叢隸睡在枕邊時的暖意。

如果他做的這一切都帶著目的，從始至終，他都在觀察、懷疑、尋找證據，那麼於萬得真心實意地贊上一句：夠隱忍，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迷濛間，裴叢隸似有所感的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拉，於萬倒在他旁邊輕聲問：“長官，要醒了嗎？”

裴叢隸雙臂禁錮似的把她鎖在懷中，緊閉雙眼，身體小幅度顫動，夢囈似地小聲自語道：“別……別碰我！髒！”

髒？於萬以為他在鬧潔癖，湊近了問：“什麼髒？”

“我是alpha ！”他很不安穩，頭縮排於萬懷中，唇蹭著她的鎖骨，嗓音暗啞：“有……

有怪物！我要……捉住……進實驗室……解剖……”

實驗室。

於萬瞬間覺得抱住的不是炙熱的身軀而是刺骨的冰錐，掐住裴叢隸的喉嚨把他扯遠按在枕頭上。

窒息感讓昏睡的裴叢隸驚醒，在他睜眼的剎那，於萬收斂起狠意，“做噩夢了？你剛才一直說別碰，我很擔心才把你叫醒。”

裴叢隸呆滯了兩秒，目光逐漸凝聚在她纏在脖頸的圍巾上，“昨晚……我……咬你了？”

“你昨晚精神力紊亂髮狂，白副官帶你回來的。”於萬捧著他的臉，擁抱他，溫柔地親吻他的眼皮，彷彿滿心滿眼都是他，“你易感期也咬過，沒關係。”

裴叢隸要撥開她的圍巾看咬傷，於萬握住他的手，對他含情地微笑，埋頭在他胸`前，唇齒隔著襯衫含住，用牙齒輕輕碾。

“唔……於……”

“長官，你可以咬我，精神力紊亂時可以，易感期也可以，不過我要咬回來。”

裴叢隸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忍著往下竄的火氣讓她咬：“好。”

於萬故意用力叼了一下：“我弄疼你行不行？”

“行。”

“我咬上牙印呢？”

“行。”

“那麼……”她對上裴叢隸的目光，“咬掉了讓我帶走呢？”

裴叢隸很會抓重點：“你要……走了？”

於萬眨眨眼。

他心裡萬般不捨卻一字未說，因為他知道回中心區才最安全。

沉默半晌後，他用五指梳理她的髮絲回答剛剛的問題：“你咬。”

於萬又低下頭，牙齒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發狠。

裴叢隸是身體素質強悍的alpha，但這特殊部位的扣子不同於胳膊腿，難以言喻的痠麻疼直擊心臟，他不受控地發抖，勾人的悶哼從嗓子裡鑽出來。

“我捨不得的。”於萬鬆開嘴，像哄孩子似的在疼痛處揉揉，“你好好休息，白副官安排了車送我，我回家等你。”

哪能不送？裴叢隸不能和她一起走，總是要親眼看她離開才放心的。

他草草收拾了一下，和於萬一同上車，直到看她進了星艦飛行等候大廳才返回。

過了半個小時後，於萬在另一個出口坐上任勉安排的車回去。

裴叢隸放她走，說明只是懷疑沒有實證。

但，事情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