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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計程車經過,他踉蹌著要去攔車,卻有雙手從後扶住了他。
“去哪,我送你。”
秦嶼回頭,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
輪廓流暢五官立體,鼻樑上架著副半框眼鏡,看上去是個知書達理的斯文人。
如果不是她故意戲弄自己穿裙子,又被拉手摟腰在人前叫寶……寶貝什麼的,他也就信了眼前人的溫和無害。
他透過短暫的相處得出結論,她一定是個經驗豐富的花心alpha ,要不然怎麼會把寶貝叫得那麼順口?
他站穩:“不需要,你找我要說什麼話,我現在聽。”
然後一拍兩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於萬還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潛臺詞?
她原本的安排是面對面正式的認識,以秦主任為媒介建立基本信任,再用醫院接收的幾個病例為話頭探測他的口風。
但這些話是對秦博士說的,不是和醉鬼說的。
剛開始看到秦嶼面色不改和人碰杯時,她以為他是有點酒量的,等在洗衣房見到他臉頰泛紅瞳孔輕微擴散後發現,這人不是有酒量,是純粹不知深淺地往下灌。
人在飲酒後通常會在半小時左右出現醉意,由於秦家的香檳度數不高,她需要透過其他方法判斷秦嶼的清醒程度。
比如故意逗他看反應能力和思考能力,比如臉色變化和手心溫度。
她估算了下時間,現在正是酒勁上頭的時候,秦嶼已經走路虛晃了。
不過現在這樣認識的方式也行,找一個需要共同完成的目標,拆分成多個步驟彼此配合,這種“隊友”型的經歷也會加深印象。
可惜場合不合適,秦主任不在,她不方便在路邊這種開放空間和秦嶼聊病患相關的話題。
“沒有什麼。”於萬自然地伸出手臂護在旁邊以備萬一,繼續道:“你醉了,一個人夜間不安全。”
秦嶼餘光瞥到她的手臂,突感神智真的開始混沌不清,腦子裡晃過她在洗衣間湊近給他塗粉的樣子,還有抱住他時溫柔繾綣的一聲寶貝。
頭重腳輕,心跳加快,是醉酒的症狀。
醉酒的人是不會承認喝醉的。
他揮開於萬的手臂往前走了一步,又突然回頭,脫下`身上的外套還給她,“你的衣服,既然你沒有需要讓我聽的話,那到此為止,我不用你送,我很清醒。”
於萬站在他身後輕聲開口:“秦先生,我們打個賭吧。”
她把外套搭在手肘走到近前,“你用腳尖貼腳跟的方式向前走九步,再轉身用同樣的方法走回來,如果能走成直線,我就相信你沒醉。”
秦嶼立刻明白了。一個常用來測試醉酒的方法。
他覺得幼稚,可對方揶揄的語氣是很有效的激將法,他控制著平衡慢慢往前走。
一步,兩步……往前的九步完成,他轉身。
於萬在不遠的對面彎起唇角,一陣夜風吹來,她的髮尾隨風揚起,“再走過來。”
秦嶼的眩暈感更重了。
他手指握了下拳,深呼吸走回去。
一步,兩步……前幾步走得筆直,然而到了後兩步,腳底突然發軟地往前撲倒。
於萬同時向前兩步,抓著他的胳膊順勢一拉讓人倒在懷裡,墨藍的眼瞳眯了眯,心情頗好地受了這個意外的投懷送抱。
她攬在秦嶼腰上的手慢慢向上,在他後背明顯緊繃時才停下,唇貼著他的耳廓問:“現在需要我送了嗎?喝醉的秦先生?”
手心的溫度很快透過襯衣布料,讓面板髮熱的秦嶼愈發腳軟,猶豫了兩秒才搖頭答:“不,不用,我讓人來接。”
是了,他可以讓研究所的車來接。
他踉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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