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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破案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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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小院子裡,火把跳動的光芒照亮著簡陋的圍牆,餘捕頭已經讓人將前後左右都圍住了,屋裡的人插翅難飛。

不過對方也沒有力氣逃跑了,實際上已經是苟延殘喘,無力迴天了。

慕天凌讓朝顏在院子裡等著,她堅持要跟他一塊進屋,他也拗不過她。

進屋後,朝顏一眼就看見了簡易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人,她壯著膽子跟著慕天凌走過去看了看對方長什麼樣子,有點意外。

那張臉上沒有殺人的兇悍和戾氣,也沒有被抓的懊惱和沮喪,有的只是平靜,一種大仇得報後的平靜。

慕天凌在屋裡唯一的凳子上坐下後,道:“說說吧,為什麼殺人。”

床上的人艱難地抬起手朝他伸過來,說話也顯得吃力,“簪子,可以還給我嗎?”

慕天凌示意了一下千風,他從懷裡拿出那根樣式普通的簪子,在慕天凌的點頭下,千風把簪子放到了對方手上。

“謝謝。”那雙暗淡的眼睛在看到簪子的一瞬間恢復了幾分神采。

“現在可以說了嗎?”慕天凌道。

對方艱難地抬起手,從懷裡拿出一份疊好的認罪書遞過去,千風接了,開啟後遞給慕天凌。

正好這時慕天凌讓餘捕頭去請的人到了。

對方正是管西城的嚴都督,一圈濃密的絡腮鬍格外引人注目,一雙精亮的眼神也相當有威懾力。

“人都到齊了,唸吧。”

千風把信上的內容唸了出來,聽完後,屋子裡的人都沒說話。

許軒,二十七歲,豫州桐縣人,與妻許氏三年前成親。

兩年前,魏昌帶兵途徑桐縣,見許氏貌美起了歹意,手下的兩名將領為討他歡心,強行擄走許氏,還放火燒屋,許軒僥倖逃過一劫,去縣衙告狀,衙門裡的師爺卻讓他認命,那些都是從京城來的官爺,他一個窮書生是鬥不過的。

他不認命,他沿著軍隊出城的方向沿路追蹤,在傍晚發現了駐紮在樹林邊的軍隊,他隻身闖進營地去救許氏,但他一個窮書生怎麼可能是這群武夫的對手,他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被人像牲口一樣拴了起來。

那兩名放火燒屋的將領以折磨羞辱他取樂,甚至還把他帶到魏昌的帳篷邊讓他聽著裡面的動靜。

在日復一日的折磨和羞辱中,他逐漸變得麻木,彷彿真的成了一頭任打任罵的牲口。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名將領拖著同樣麻木的許氏丟到他面前,又往他身上扔了一錠銀子,“將軍已經玩膩了,特意大發慈悲讓你們夫妻團圓,趕緊拿著銀子滾吧。”

他順從地去撿地上的銀子,剛伸出手就被一隻腳狠狠踩在地上,對方一劍刺進許氏的身體裡,鮮血汩汩而流,刺耳的獰笑聲在夜晚聒噪的蟬鳴中不斷迴響……

他和妻子被扔到了亂葬崗,對方沒有一劍殺了他,而是打斷了他的手腳,讓他活活等死。

不知在亂葬崗裡苟延殘喘了多久,他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對方問他想不想活下去,他麻木地點了點頭。

他被人救了。

兩年後,他終於為妻許氏報了仇。

死而無憾。

千風唸完信上的最後一個字時,床上的人也闔上了眼,面色安詳,手中握著那根簪子,是他成親後買給妻子許氏的第一件禮物。

屋子裡沒人說話,氣氛顯得安靜而壓抑。

朝顏忽然轉身走了,慕天凌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示意了一下飛羽,後者跟了出去。

“他媽的!”嚴都督罵了句髒話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點的油燈被捶得跳了起來,屋子裡光影亂晃,宛若平靜的水面被驟然攪亂。

慕天凌道:“這上面也沒畫手印,要不是有前輩您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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