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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和海邊的氣候。海城對他們有著特別的意義。

從小到大,陸凌風每年都要和家人在那邊住一段時間。從海邊回來到他家,帶回海濱城市的伴手禮。

高中的時候,寧臻去過幾次,他們一起在海邊衝浪。兩人像是曬不黑似的,飛躍在海上。寧臻帶著海邊花色的頭巾,從那邊帶回巨大的海螺。

在之前,他是沒資格去的。

大四,寧臻遠走。那年就只剩下陸凌風一個人去度假了。他學業忙,除了定期出入陸凌風的公寓,和alpha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交集。然而那年,他望著陸凌風孤寂地收拾行李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就說出“我陪你去吧”。

而陸凌風想了想,也說了句好吧。

於是大學的他們開了輛小車就奔赴海城。只有他們兩個人,只有那輛小車,行駛在沿海公路上。到了那邊,也只能住進陸凌風的房子,像踏進陸凌風的秘密基地。

那段時間,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而海邊連綿都是陰雨天,颱風過境,呼呼地吹著窗子和門,震得玻璃不斷響。海邊孤獨的漁場小屋在風雨中瑟瑟而立,幾乎要被捲走。他們生疏地從來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彼此尷尬又疏離,卻在沒電的颱風天打著手電筒一起度過一晚。沙發上的啤酒罐滾落下來,電視錄影帶在白天跳出雪花的畫面,球賽彷彿在那個夏天永遠播不完。他們在臺風過後的海邊散步,撿起沙灘上飛落的一塊破舊滑板。

因為太生疏了,寧素提議去商業街買菜,自己回家做飯。就在山上不遠的地方,他查地圖幾條街就能到。陸凌風皺了皺眉,說“好吧”。

那時候alpha還是那個如雪一般的翩翩佳公子。寧素忍笑,一路向他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山上還有個神寺,是天然生成的,開放式的,誰都能進去參拜。陸凌風不可置否地聽著,沿著臺階不斷往上走。忽然回頭問他:“你為什麼這麼熟悉這裡?”

寧素突然啞住,頓了會,對陸凌風笑道:“哥哥說的啊,他每次回來都和我講的。”

陸凌風扭過頭,沒有再問了。他急忙上前幾步,跟上男人。那天晚上,他便做了頓飯給陸凌風吃,陸凌風抬了抬睫毛,做了三字評價“還不錯”。他笑著看他低頭吃飯的樣子。

作為回報,陸凌風帶他去看了每年必備的節目——煙火大會。煙火在海邊綻放起來的時候,廣袤的天地下,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抬頭去看男人眼裡落下來的光,那是星辰的眼睛,有著他所有的希望和美好。只是太短暫了,他們在那邊沒待多久就被陸家叫了回去。

之後便是畢業,兩年多的疏遠,直到那個錯誤的婚姻。

海城是他保護已久,埋葬在心底的夢。它永遠在那裡,永遠鮮活而嶄新。

在他踏入這個夢的時候,彷彿舊日的時光都從塵封多年的盒子裡開啟,活了過來。一切都那麼熟悉。海邊的公路,微鹹的海風,鷗鳥飛落在沿海公路的山壁上。

他將車開進別墅的院子,院子裡還是草坪,常綠的喬木下一池噴泉,以及爬出牆外的大片的薔薇花。

他對著那邊的工作人員問:“先生呢?”

工作人員正拿著水管給花澆水,也不知道陸凌風在哪裡。他把車給工作人員,自己進了別墅。別墅與之前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一切變得更正式了。大概有客人要來。他在一樓沒看到陸凌風,便去了樓上。樓上他們臥房門開著,浴室剛剛被用過,有男人的鬚後水放在浴缸旁,還有散亂的毛巾。

陸凌風大概都沒來得及整理,否則是不能忍受的。他正要進浴室整理,便聽到別墅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如一個突兀的外來者闖進他的美夢,闖進他埋葬著最珍貴美好記憶的地方,闖進他和陸凌風的私人秘密領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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