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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瘋的瘋子，精神失常渾噩度日這一個結果。

或許是嘗試突破的代價太過慘烈，又或者這本身就有違精神力自身的發展規律，反正林菘藍蒐集的資料中，除了那遠久的兩三例，就再也沒有看到類似的記載。

且精神力等級每個大等級之間的橫跨度其實非常遠，是常見的精神力浮動無法突破的界限，像林菘藍這種突然從f等級突破到e等級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從堪稱廢物的低等級躍升，這無論放到哪裡，都是令人震驚的事情。

而震驚消退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貪念和慾望。

既然f等級體質的人都可以實現精神力躍升，那更高等級的人若是能依法炮製……

當初林菘藍查閱完資料後，精神力等級升級帶來的喜悅感蕩然無存，留在她心底的，只有無盡的後怕。

若是她沒有及時切斷一號的自動上傳，那現在她家大門是不是就應該被敲響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越是知道這個道理，林菘藍越明白，命運送給她的這份驚喜背後藏著多大的危險。

“一號……”林菘藍啞著嗓子開口喚醒待機的一號，“開一下燈。”

霎時，原本籠罩著房間的黑暗被燈光碟機散，林菘藍這才看到她床頭櫃放著的那一袋碎片。

顧欲卿居然沒有把這個一起帶走嗎？

林菘藍忽然又有點摸不準對方的意思，文物碎片沒有帶走，是想繼續和她合作的意思嗎？

盯著那袋文物碎片思緒萬千，林菘藍連人走進房間的聲音都沒聽到，直至她面前的光被擋住，她才反應過來。

“誰……？！”

“戒備心這麼低？”原以為早就走了的人此時站在林菘藍面前，鏡片下的眼睛像是含著笑意，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什麼這麼入神，我都走到你面前了才發現？”

渾身泛著疼痛，林菘藍也沒多餘的力氣做表情，只是微微抬頭看向顧欲卿，“我還想問問顧先生，這個點了，居然不請自來直接進女孩子的房間？”

語氣談不上友好，甚至還在不請自來和女孩子幾個字眼上加重音，逐客的意味表達的很明顯。

顧欲卿自是聽得出林菘藍的言外之意，不過他並不在意，“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某人，年紀輕輕膽兒倒挺大。”

不明所以的林菘藍滿臉茫然：？

將右手一直拎著的袋子放林菘藍懷裡，顧欲卿揚揚下巴，“別看我了，趕緊喝了。”

“這是什麼？”林菘藍慢吞吞地開啟袋子，裡面半透明的盒子裡躺著三支裝有綠色液體的試劑，乍一看和平日喝的營養液沒什麼區別，“精神…穩定劑？”

看出林菘藍對此物一無所知，顧欲卿無奈地長嘆一聲，“我說你，以前上學時的精神力課程是不是都沒認真聽講？”

“雖然不想說，但是顧先生，我自八歲被檢測出精神力只有f等級後，精神力課程對我來說都是直接免修的。”

精神力課程會涉及到運用精神力，儘管會有設施遮蔽周圍人的精神力，但畢竟無法100隔絕，而洩露出那點點精神力壓迫，都足夠他們f等級的人吃一壺。

面對林菘藍的坦然，原本還想說教的顧欲卿頓時啞口無言，半晌，他捏了捏一直架著眼鏡的鼻樑，認命道：“是我失策。”

“但你現在已經不是f級的精神力，那如何使用和運用精神力，是你遲早要掌握的課程。”

“精神穩定劑一般常用於剛覺醒精神力的人以及發生精神力暴動的患者，你剛進階e級沒多久，這個對你也適用。”顧欲卿指了指林菘藍手中的藥劑，“還好你今個遇到的是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精神力紊亂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