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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不出來，林菘藍只好整個人蔫蔫地窩在椅子裡，等待這陣難受勁過去。

不等林菘藍人緩過來，她手邊的光腦一閃一閃——顧欲卿對她發來了一個視訊通話請求。

在幫林菘藍確認好身體狀況後，顧欲卿也動身從蘇雲家回到自己在首都星的住所。

待洗漱完畢，顧欲卿這才坐下仔細檢視林菘藍給他發來的檔案。

知曉林菘藍做事的風格，顧欲卿非常肯定這份檔案一定會被製作得不錯，但開啟瀏覽一遍後，還是讓他對林菘藍的認知更上一層。

這個檔案裡面，無論是根據不同題材的分類還是總體的論述報告，都透露著一個訊息——這是一套完整的，有體系的，專業的，文物修復分析報告。

裡面的內容仔細全面到，讓顧欲卿有一瞬間以為林菘藍不止十九歲，她更像是一個已經在職場裡爬摸滾打多年的老人。

“真的只有十九歲嗎……”顧欲卿看著一溜均以文物-修復專案-地點-時間這樣體系的命名，嘖嘖稱讚，這種細緻又不給人留把柄的習慣，他們所裡有些快三十歲的人也依舊學不會。

幾乎沒怎麼進行改動，顧欲卿將這份細緻又詳略得當的總結報告轉發給周雲廷，並備註他只是一個大自然的搬運工，一作作者是林菘藍。

“顧工，周院讓我路過的時候順帶喊你一聲，他讓你十分鐘後去他辦公室一趟。”賀子濯敲開顧欲卿辦公室半掩著的門，探了個腦袋過來。

被一堆檔案壓著完全分不出心思的顧欲卿只能揮揮手示意，“我知道了，晚點我就過去，多謝了。”

賀子濯看著那一堆望不到頭的檔案分屏，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四肢無力，像是瞬間被工作吸走了全部精氣。

他回到位置上，對著一旁的嚴吉小聲道：“我剛剛路過顧工的辦公室，看到那——麼——多檔案等著他處理，我當時就覺得，有些錢，活該別人掙啊……”

嚴吉冷靜地瞥了眼擺出誇張表情的賀子濯，聳聳肩，“正常，你看顧工平時天天上班的時候，檔案都有那麼多，這次請假好幾天，就算我們幫忙分了點，但很多隻有他或者周院他們能處理的，還是得等他回來。”

賀子濯自然也是知道原因，只是親眼看到那種“盛況”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那數量，我當時一瞬間差點夢迴高三我請假一天後我的郵件裡堆的試卷數量，太可怕了。”

嚴吉聽聞，哂笑道，“你這話說的，幹我們這一行，不是天天過得都挺像高三的？”

賀子濯咂咂嘴，這怎麼能一樣呢？

工作都是做不完的，但是有節奏一項一項工作進行，和同時一堆五六七八個工作專案一期進行，這壓力肯定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而且，賀子濯望向走廊盡頭。

他剛從周雲廷辦公室出來時，對方還在稽核下個月那個重大的交流會中的選題和流程，就算不動腦子也可以預料到，他們所裡估計馬上就要迎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