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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

後半句“也祝你得償所願”的祝福他沒有說出口。

得知陳方旬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是齊元霜後，他就不想再說出那句祝福。

齊元霜在十歲那年跟隨母親進入寧家老宅，這是他噩夢的開始。從此以後他們就沒有對付過，他厭惡這個離經叛道的傢伙，齊元霜也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兩人見面沒有反胃嘔吐到彼此身上，已然是這些年修養提升的結果。

寧尋弈不知何時抹掉了眼淚，神色不定地看向寧善淵，通身都縈繞著壓抑的氣息。

沒人猜的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最擅長揣摩人的陳方旬因為情感問題焦頭爛額，目前並不想連帶處理他的情緒。

齊元霜看向陳方旬，神情有些古怪，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

他花了很大力氣，才沒讓自己在聽見陳方旬說的那番話後笑出聲。

陳方旬疑惑地看向他，並不明白齊醫生心裡在想什麼。

他沒再多說，反而抬手看了眼時間，對寧善淵道：“寧總，海漾科技的喬總到了。”

寧善淵點點頭，往會議室走。寧尋弈在他身後，忽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他喊寧善淵，“我等你。”

齊元霜悄無聲息翻了個白眼。

寧善淵沒開口，沉默地從他手腕中扯回自己的手，毫無留戀地去了會議室。

“你還是迷途知返吧。”齊元霜掐斷母親打來的電話，嘆了口氣把手機塞回口袋。

寧尋弈性格單純，卻是個認死理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突然冷不丁開口問齊元霜：“小霜哥，有沒有可能，你才是那個寧家人？”

“閉嘴，不要說那麼恐怖噁心的事情。”

齊元霜毫不猶豫地駁斥了他，轉頭和陳方旬打招呼：“陳助，今天也辛苦你了。”

陳方旬衝他點點頭，看了眼時間又道：“我還有工作，你們如果想再坐會兒，可以去一旁的會客室，楊姐會招待你們。”

齊元霜朝他懶散擺擺手，他想了想，還是對齊醫生道：“齊醫生，剛才那番話，也是說給你聽的。”

他的僱主裡也不是沒有相愛相殺的情況，應該符合齊元霜和寧善淵？

有必要的話，他可能需要找妹妹陳雅瑛要點參考資料。

既然要做一位全能的助理，那各方面的短板都要補齊。

陳方旬對發展自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齊元霜茫然地看著他，最後無比困惑道：“啊？”

陳方旬又朝他點了點頭，那是個肯定的意思。

他今天很難得多出了一點人情味兒，和之前上班隨時隨地開演的模樣有了微妙的區別。

齊元霜能察覺出那點不同，但細細想了想陳方旬那番話後，回過味來覺得陳方旬好像在暗示什麼東西。

大膽追愛還有這種用法？

寧尋弈在一旁聽的，彷彿也得到了什麼啟示，他喊住了陳方旬：“那個，陳特助？”

喊的時候很生疏。

陳方旬猶豫了幾秒還是回他了：“小寧少爺，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絡方式嗎？”寧尋弈小聲問道，方才強勢拉住寧善淵的人不是他似的。

陳方旬抬了抬眉梢，還是和他互換了聯絡方式。

他因為社交圈極其狹窄，發朋友圈頻率極低，以及工作物件過分多，工作號有兩個，私人號反而沒有。

手機裡全是密密麻麻的資訊。

齊元霜無意間瞟了一眼，簡直要被陳方旬一天接收的資訊量徹底震撼。

他是計算機，不是人吧？

“那我以後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問你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