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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怕陳方旬扭到手沒恢復好,以後留下病根,天不亮就爬起來,去菜場半眯著眼挑棒骨,買回來後早上就開始燉,燉完盯著陳方旬喝完,骨頭裡的骨髓也要吃乾淨。
幼年陳知知試圖以母親身體為重,他受傷不嚴重,家裡經濟狀況不大良好等理由阻攔陳雪蓉燉湯的一顆慈母心,不過最後都被強勢鎮壓了。
“我媽連燉了七天,之後聞到那個味道都有點害怕。”陳方旬說,“後來硬是要我媽和我一起喝,才不用喝那麼多湯。”
比起補身體,陳雪蓉才是那個最應該補的人。
齊元霜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你小時候真的很可愛。”
“小孩子不都那個性格麼?”陳方旬看向他,“你小時候不這樣?”
被家長壓著吃東西,逆反心理上來各種找辦法逃掉。
“我?”齊元霜指指自己,“我沒有啊。”
他滿不在乎道:“我要不吃就餓死。”
寧家人是不會在乎他出不出現在餐桌上的,他要是沒有準時坐在餐桌上,那天就等著餓肚子。
初中之後就學會在食堂提前吃完飯回家了,省得回家沒飯吃。
陳方旬皺了皺眉:“餓死?”
“嗯哼。”齊元霜把那碟芹菜炒牛肉往陳方旬的方向推了推:“我媽那會兒忙到根本沒空管我,寧家人又不大喜歡我這個跟她來的拖油瓶,當然不在乎我吃沒吃飯。”
他對這些事根本沒什麼感觸,提起來的時候就像在說局外人的故事。
陳方旬眉頭緊鎖。
他帶大了陳雅瑛,對陳雅瑛的飲食更是上心,到飯點一定是催著吃飯,青春期那會兒還有加餐,生怕餓著發育期的妹妹,變著法做飯。
實在難以想象齊元霜在寧家吃不飽飯的少年時代。
“餓著誰都不能餓著孩子”是陳方旬的樸素觀點,他聽完之後只能給出難以言喻的評價:“寧家人是不是有病。”
齊元霜早就看開了:“我又不姓寧。”
他也懶得融入寧家,還沒到缺錢飯都吃不起的地步。
自己都能解決的事,非要從寧家那裡透過吃飯尋求認可,在他看來實在是很不划算。
“而且寧家的飯很難吃。”齊元霜拿著筷子,“寧家的菜比珩大食堂都難吃。”
他一句話羞辱了兩個物件,陳方旬一時語塞,半晌後才勉強道:“那不吃也罷。”
不過他至今仍舊倔強覺得珩大食堂的飯菜還是能入口的。
齊元霜埋頭吃飯,不想再說寧家那群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快到十二月了。”
陳方旬疑惑地看著他:“快到十二月,怎麼了?”
“壽宴。”
寧家老太爺那場被安排在十二月中旬的壽宴,如今只剩半個多月,卻偏偏發生了連環車禍。
一幫人半個多月後,能下病床都算好的了。
“船到橋頭必然直,不想了。”齊元霜暴躁地頭髮揉成雞窩,整理餐桌上的餐具,端到洗碗池開始洗碗。
陳方旬站在他旁邊,開啟了那個不怎麼用的洗碗機:“用洗碗機。”
齊元霜拿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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