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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陳方旬拿筷子攪動米,“坐我脖子上吃,回家後頭頂全是半乾的糖,洗頭洗了半天洗不乾淨,後來直接去剃了寸頭。”
他十七八歲那會兒,陳雅瑛才五六歲,很好玩的年紀。他下完課回家陪妹妹玩,突發奇想逗小孩,就把自己逗進坑裡了。
“噗嗤。”齊元霜站在原地笑了半天,才抄起洗乾淨的新鮮排骨,起鍋燒油:“你這個……哈哈哈……你這個屬於活該。”
“本來只是想逗一下,結果太過火了。後來見她皺鼻子都有點害怕,真哭了我又要丟頭髮。”陳方旬按下電飯鍋的開關鍵,尷尬開口。
他撓了撓鼻尖,又道:“那段時間天天想摸我頭,因為是寸頭。”
陳雅瑛小時候大概是因為有個哥哥全力保護,對生父的恐懼感沒有那麼強烈,安全感還是能得到滿足的,在家裡能夠把自己的想法需求說出口。
陳方旬又是個原則性問題不讓,其他時候都慣孩子的人,陳雅瑛鬧哥哥也鬧得光明正大。
那天陳方旬剃完頭回來,晚上睡覺都要抱著她哥的頭。
齊元霜拿著鍋鏟,徹底笑彎了腰,那隻鍋鏟在他手裡活像在經歷颱風,搖搖擺擺,下一秒就要滾落在地。
“她小時候什麼離譜的事情沒幹過,現在拿出來講就是翻舊賬。”陳方旬看了眼食材,把儲存時間短的率先拿出來放在料理臺上,剩下的裝進冰箱。
齊元霜低頭炒排骨,笑著感慨:“這樣多好,挺熱鬧的。”
狼狽歸狼狽,但總歸是開心的。
陳方旬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了換了話題:“你今年過年在珩京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了?”齊元霜往鍋裡倒了點水,蓋鍋蓋燜煮。
他放下鍋鏟,轉過身問陳方旬。
“快到年底了。”陳方旬道。
“臘月都沒進呢,怎麼就年底了,過年還早吧。”齊元霜失笑道,然而陳方旬只是沉靜地看著他:“我個人習慣提早開始準備。”
“太早了。”齊元霜說,對上那雙深黑色的淡然眼眸時,他忽然明白了陳方旬的提早準備是什麼意思。
又是口不對心。他在心裡想,總是要拐彎抹角說話。
“過年在珩京,我也沒有親戚要探望。”齊元霜說,“至於我媽……她會在寧家,想必我也沒有什麼出席的必要。”
年夜飯寧家齊聚一堂,關他什麼事。
季俞琴也不見得想看見他。
“你呢,今年也在珩京過年吧?”他問道。
“嗯,和雅瑛兩個人,就在家裡。”陳方旬說,他打量著齊元霜的神情,就見那張清俊的面容上緩緩浮現一絲戲謔,逐漸變成慣常出現的表情。
齊元霜雙手撐著料理臺,看向陳方旬,帶著那種慣用的神情開口說道:“方旬,你這是準備邀請我和你們一起過年?”
窗外正在飄雪,落下的雪子照映無數通明燈火,裹挾著煙火氣打旋飄落。
陳方旬點了點頭,有些認真道:“對,所以想問問你願不願意。”
問話時拐彎抹角,回答時坦率鎮定,他總是能將這兩件事做到極致。
齊元霜驀地一怔,彷彿是隨手射出一箭,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正中靶心,連他自己都在意料之外。
廚房內只餘鍋內排骨燜煮的咕嘟聲,他沉默片刻後,才笑著開口:“這就沒必要了,過年和家人聚聚挺好的,我媽要知道我和朋友一塊過,得罵我不孝了。”
他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不是因為自己不行,而是家裡不同意,理由都找的很清楚。
但他總是忘記陳方旬是個很擅長抓言語漏洞的人。
陳方旬低笑了一聲,他盯著齊元霜,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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