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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信不信由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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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俊臣急著用錢,張貴他們一下車,我就把軍哥介紹給他,讓他們抓緊時間辦事。

能談妥,儘快把錢給王縣長送去,談不攏,也及早給領導個準話,省得讓王縣長空等一場。

張貴拿著紙筆準備記錄,他帶來的兩個工作人員,拿著大皮尺爬上了煤堆。

作為買主,軍哥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踩著沒過腳面的煤塵,也走進了儲煤場。

看著身上披著皮爾卡丹風衣,腳上穿著漆黑鋥亮的義大利皮鞋的軍哥,小心翼翼地在煤堆爬上爬下的樣子,又想起半年前,大寶坐在剛拾掇好的辦公室裡,得意洋洋地讓我以後叫他“衛礦長”的情形,我的神思有恍惚。

滄海桑田,星移斗轉,世間萬物的變幻為什麼如此匆匆。

半年前的趙軍,還是夜夜笙歌,動輒一頓飯成千上萬的二代公子哥,現在卻整天出沒於又髒又亂,還很偏僻的煤礦上,事事親力親為,不願假他人之手。

一週前還意氣風發,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對我說,到了年底,兄弟保證買輛小汽車,過年的時候,讓龍哥開著新車,拉著嫂子和小侄女,風風光光地回老家,給爺爺奶奶拜年。

大寶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誰能想到,說過這句話後僅僅三四天,他卻成了古城公安的通緝犯,騎著沒有牌照的摩托車,不知道浪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雙方對我這個居間“掮客”的信任度很高,加上時間確實緊迫,張貴和軍哥的商榷進行得極為簡單,只是敷衍地記了幾個數字,便確認了存量,也沒怎麼討價還價,就達成了買斷協議。

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想著吃過午飯後,王俊臣要陪家屬們去醫院太平間,我怕時間來不及,讓張貴寫了張收條,讓軍哥先給他拿十萬元,讓他先給王縣長送去。

剩下的錢,下午簽了協議,履行了所有權轉移手續後,再付不遲。

張貴早有這個想法,只是不好意思對初次見面的趙總提出,感激地衝我笑笑,拿上錢,帶著自己的人上車,急匆匆向王俊臣覆命去了。

看著軍哥黑黢黢的雙手,和鞋上衣服上的煤灰,我建議他以後出門的時候帶個幫手。

軍哥滿臉的倜惆悵,說哥們啥時候幹過這活啊,早知道要爬煤堆,出門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換雙高幫鞋吧。

我問他最後的成交價是多少,軍哥說張局長報的買斷價是二十萬,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沒有多砍,回應了十八萬,對方一口答應了。

他說的沒錯,十八萬的報價確實是友情價,這個價格還算合適,我心裡輕鬆多了。

昨天晚上,王俊臣說讓我幫忙處理這堆存煤的時候,我當時確實產生過趁機宰上一刀,讓軍哥佔點便宜的想法,所以給王縣長說,那堆煤能賣十五萬。

衛大寶跑了,知道這個儲煤場能放多少煤的,只有我一個人,張貴他們那些人根本不瞭解情況。如果軍哥堅持只出十五萬,這筆生意同樣能談成。

今天上午,親眼目睹了王俊臣對待遇難者家屬的態度後,我被感動了,不忍心在那些孤兒寡母身上揩油,所以剛才給了趙軍暗示:二十萬以內都可以接受,不要砍的太狠。

三萬元不多,對王俊臣來說只是杯水車薪,但卻代表著我對他的認同和欽佩。

我對軍哥說,這個價格夠低的了,如果你不想把它當動力煤賣,明天聯絡個車隊,拉到古城縣焦化廠去,隨隨便便掙五萬應該沒問題。

軍哥說他現在的心思全在鐵路外運上,還是按我說的辦法,拉些便宜的劣質煤摻摻,全都裝上火車,運到南方的電廠去。

趙軍說,有這幾千噸煤墊底,春節前這兩個多月,自己不用再為煤源的事發愁,下個月爭取多申請幾個車皮。

說完,他從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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