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把窟窿堵上 (第1/2頁)
大寶父母不識字,姐姐姐夫們上過學的也不多,我讓二姐夫把清單上的數字說給他們聽。
“260萬!”
這個數字讓所有人聽了,都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並不知道大寶的小煤窯值多少錢,但知道兄弟幹了五年,並沒有賺到多少,除了建造父母住的這所宅院外,政府的人抄家時,只搜出了十來萬元的銀行存摺。
他們逼問過春草,也向父母求證過,知道銀行裡存的這些錢,確實是大寶的全部現金。
開了整整五年小煤窯,只存了這麼點錢,看來兄弟並不像村裡人說的,和自己想象的那麼有錢。
二姐夫把清單上一項項的數字唸完後,在場的人都低下了頭。
等了一會,看到沒人說話,我要求春草的六個大姑姐,每個人都表個態,說清楚自己是否願意承擔這筆債務,對弟弟的小煤窯有沒有什麼想法。
姐姐們的態度很明確,都說自己家沒錢,堅決不摻和煤窯的事,弟弟的小煤窯能不能繼續開下去,大寶回來後會不會進監獄,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
她們家中的情況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即便六家人合起夥來,砸鍋賣鐵,拆房子賣木料,把各自家裡所有能換錢的東西都賣掉,也湊不齊善後費用的零頭,何況他們根本不會孤注一擲。
之所以要這麼做,我是想逼她們把自己的態度說明白,不想以後給春草留下掰扯不清的麻煩。
得到了姐姐們的明確答覆後,我又問大寶父母是怎麼想的。
自從兒子跑路後,叔叔嬸嬸變得六神無主,除了默默流眼淚外,就是長吁短嘆,埋怨老天爺沒長眼。這時候他們還能有什麼想法,說這個事自己管不了也不想管。
於是,我對大家說,十幾年了,大寶和我林子龍始終像親兄弟一樣,兄弟落了難,叔叔嬸嬸和姐姐們都幫不上忙,我這個當哥的卻不能不管,準備自己把這個事擔起來。
你們都知道,我是靠工資吃飯的,自己沒有錢,父母也是農民,家裡沒錢,給我幫不上牤,兩百多萬全部要向別人借。
借兩百多萬有多困難,經營小煤窯的風險有多大,你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數。
為了大寶能早點回家,回來後能少受點罪,再苦再難我認了,再大的風險我一個人擔著。
如果你們都沒意見,我今天就拿錢,先把死者的家屬打發回家。
他們走了,就不再擔心有人來家裡鬧事,你們就可以安心回自己的家。叔叔嬸嬸和春草以後的生活費用,全部由我負擔。大寶遲早會回家的,到時候我向他討債就是了。
我的話說完後,窯洞裡一片寂靜,沒有人叫好,也沒有人表示反對。
我讓春草找來字筆,寫了兩行字:今日以後,寶龍礦的所有事情和本人無關,自己家裡的所有人保證不干涉,不參與。
然後,讓春草拿著這張紙和印泥,讓在場的人,包括她的公婆在內,都簽字捺指印。
人心隔著肚皮,將來可能發生什麼變故,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何況自己對大寶的姐姐姐夫們的印象也不好,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我不得提前做好防範工作。
和其他社會關係比起來,唯有以血緣為紐帶的親屬關係最複雜,很多時候沒道理可講,如果產生了矛盾,處理起來深不得淺不得,很棘手不說,最終的結果大機率是兩敗俱傷。
和村裡鎮裡有矛盾,可以請上級政府調解,和生意夥伴發生了糾紛,可以用法律手段解決。
自己家裡的人的糾葛,該請誰處理,難道也要打官司嗎?
法官就能理清親屬之間扯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嗎?
解決這種矛盾最好的辦法,是事先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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