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回援曹參 (第1/2頁)
說出此言的正是曹參比較器重的戰將齊受,曹參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似乎這個命令重如千斤,曹參始終張不開口。
魏選補充道,“以此情景,章平此戰乃與漢之決戰,非先前之試攻,其兵力調動已達三秦極限。”
三秦軍被曹參阻在景陵十數天,早已如發怒的猛虎,欲拼命的獅子,因為如再不能跨過此城,一旦廢丘陷落,章邯被俘,那麼三秦大地將徹底為漢王所有。
所以曹參知道章平一掌兵權便全力以赴,不再小打小鬧,他對這個老對手甚至有點佩服,這個時候的三秦軍的確無法再耗下去,再滯留下去士氣萎靡,那可無力迴天。
曹參道,“一戰而定三秦,的確是章氏的做法,是章邯的作風,章平深得其兄兵法要義……”
一戰定輸贏,而且是生死輸贏,不給對方反攻的機會。
對付周市、田儋如此,一戰擊殺,對付項梁如此,敗而不懼,無論東阿還是定陶,然如勝,便全勝,一戰而敗殺項梁,不給楚復燃的機會。
這個作風在後面逐漸被章邯印在骨髓裡,流淌在血液裡,他亦告訴章平,章氏可敗,即便連敗,然如勝敵,那就勝的徹底,便徹底將敵人擊殺,不給其復燃的機會。
章平接受將印,成為三秦上將後,第一戰便是決戰,便是生死大戰,勝則定三秦,敗繼續逃亡。
只要活著,便能轉敗為勝,章邯曾對章平言,無論何時要保住性命,戰將在戰場上最要緊的不是戰無不勝,而是要學會保命的手段,說會逃跑,敗可以,便丟命,命在便可轉敗為勝。
這個信念章邯傳遞給章平,亦帶到他的治軍上,如今的廢丘便是如此,堅守,堅守,再堅守。
只聽曹參道,“此為決戰時刻,然非三秦決戰,不過三秦最後之反撲耳。”
狗急會跳牆,人急會怎麼樣?會拼命,所以三秦軍現在正拼命,章平現在不只是拼命,還在為長久的酒食而賣命。
無食之物,會拼命,食物過多會拼命,人人皆想長久的不勞而獲。
猛烈而要命的進攻,諸將心神有些慌,可在曹參眼裡不過是三秦軍的最後反撲。
曹參繼續道,“繼續堅守。”
齊受覺得與三秦的這場決戰到關鍵時刻,仍建議出城打通內外關聯,“漢卒陣亡太多,女牆內兵力薄弱,難以持久。”
曹參聽得出齊受之意,道,“騎士頂上。”
漢軍兵力此時主要為材官、騎士、輕車,還沒有形成固定的樓船兵,在這三種兵馬裡最珍貴的當屬騎士,他們不僅具備材官(步卒)陸地作戰技能,又具有馬背上的作戰能力,弓馬嫻熟,各個具有百夫長、千夫長的潛質。
讓騎士充當步卒去守衛箭樓,這的確是一種大材小用的決定,曹參話音未落,齊受的臉色有些蒼白……
夜晚很冷,冷風如冰刀,以景陵為砧板,以城內外士卒為魚肉。旭日的那一抹紅終於從天際下偷偷溜出來。
這抹紅並不能融化那如冰刀的風,風在繼續,黑色依舊在不斷向城上湧去,紅色湧去。
準確說紅色和黑色已經混雜在一起,紅色的漢卒幾乎個個以一當三,非漢兵勇猛,三秦兵實在太多,城內的兵力減少後,略顯吃力。
此刻的景陵箭樓如同不斷咳血的老人,顫顫巍巍,咳出的血不斷將城池染紅。
紅色越來越少,黑色即將攻入內城,忽然一將出現,他引著漢兵如一把利劍一樣橫掃三秦軍,居然能抵擋住攻勢。
此人濃眉大眼,鼻子挺直,使其臉更瘦削,這張臉能讓人聯想到飽經風霜的岩石,堅定,耐力,冷漠,看得出他某些時候很冷漠,對生死的冷漠。這樣的人彷彿天生為將相之才。
不是別人,正是曹參麾下戰將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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