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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越感謝,只怕知道真相的那日,就會越發痛恨於他的欺騙,屆時,他還能留個全屍嗎?

顧應昭決定,就算不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為了他自己的小命著想,他也得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去。

……

顧應昭將湯藥送去的時候,謝卿琬已經醒了,而謝玦守在她的床頭,正低聲在和她說些什麼。

隔著門扉,聽得不太清晰,他隱約聽到了幾個字眼“別動”“少說話”“心疼”幾個詞,趕緊將臉低了下去。

顧應昭時常會覺得,謝玦和謝卿琬這對兄妹的感情,好得太過自然,黏糊起來,甚至比一些情人都要厲害,偏偏兩人相處之際,又沒有太多刻意的曖昧,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

在謝玦身上,尤其體現出這點,他生來冷清淡漠,對人不假以辭色,唯獨對於謝卿琬是個例外。

但在日常的相處之間,他好像並沒有將在旁人眼裡對謝卿琬那些過分的優待,看作是多麼了不起的事,而是一件件順手為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換而言之,這兄妹兩人早已將這種對彼此的好,融入了各自的骨子和血肉裡。

彷彿,全天下的哥哥就是應該這樣寵溺妹妹,全天下的妹妹就是應該這樣關心哥哥。

所以周圍的人,看就了,便也覺得十分自然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謝卿琬主動找上他,要求為謝玦解毒的時候,顧應昭的內心,居然也不是太吃驚。

他們都是將彼此的生命,與其相關的一切榮耀,安危,看得比自身還重的人,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足為奇。

進門之前,顧應昭輕咳一聲,兩人同時回頭,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謝玦看見了他手上端著的藥碗,率先起身,為他讓出了位置:“顧太醫先為琬琬診治,我出去一會,待會再來。”

謝卿琬如今看起來還是很虛弱,對於病人來說,一個安靜的環境有助於休養,太多的人擠在這裡,只會耽誤了太醫的正事。

謝玦出去之後,顧應昭順勢走到了床前,藥湯還是有些熱,於是他暫且將之擱置在了一旁,然後轉動目光,看向謝卿琬。

他的目光很複雜,似乎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謝卿琬自然注意到了他不尋常的表情,用微弱的聲音開口問道:“顧太醫,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她瞧著來來往往的宮人,皇兄,還有顧太醫,都是一副不輕鬆的神色,尤其是顧應昭進來以後,室內更是沉重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難道,她得了很重的病,只是皇兄怕她憂心,才在她面前強顏歡笑,瞞住了她?

謝卿琬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顧應昭蒼白一笑,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將手指擱在了她的脈搏上,重新診脈起來,半晌後,他收回手,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公主的脈象比先前平穩了許多,應是無大礙了,只是湯藥還是要繼續服用,也還需要臥床休息,切忌下床活動幅度過大。”

謝卿琬點著頭,聽完以後,覷著他的神色,突然道:“顧太醫,你就實話實說吧,就算我沒幾日可活,你也別瞞著我。”

顧應昭眉心一跳,趕緊道:“公主,您說的這些都是沒影兒的事,您也沒有得什麼難治之症,最多休養些時日便好了。您且寬心。”

只可惜他嘴上說著寬慰的話,卻一邊擦著額角冒出來的冷汗,怎麼都不像是令人信服的樣子。

謝卿琬自然對此深感懷疑,她一口篤定道:“顧太醫,你在心虛。”

顧應昭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探出頭,四下小心看了一圈後,身子往前湊了湊,幾乎要挨在謝卿琬耳邊,他將聲音壓到最低:“既然如此,公主,我也不瞞著您了,只請您一定要臣接下來要說的話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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