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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宸,可仍舊鴉默雀靜,連個回應也無。胸膛裡心臟咚咚亂跳了幾聲,一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疾步奔到榻邊將渙渙搖醒,小姑娘揉揉惺忪的睡眼,顯然還對周遭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高炎定抱著僅剩的丁點祈盼,希冀地望著小侄女,“渙渙,你嬸嬸呢?你嬸嬸去了哪裡?”
小姑娘茫然地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聲音忽地拔高,嚇得渙渙抱著被子就往床鋪裡縮,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叔叔,就如同之前嬸嬸給他講的那個小鹿的故事裡的野狗一樣,像是隨時要吃了自己似的。
她用被子矇住腦袋,連一眼都不敢多看叔叔一下。
高炎定驀地站起來,神經質地在原地走了幾圈,然後將凡是能藏人的衣櫃、屏風、死角一一查探了一遍,最終在隔間的床底下發現了同樣不知所蹤的乳母。
乳母被繩子綁住了手腳,還堵了嘴,顯然是怕她中途逃出去驚動了外面的人。剛鬆綁,她就撲通跪在高炎定腳邊,哭訴道:“王爺,是景公子!是景公子趁奴婢不設防打暈了奴婢!別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高炎定只覺得四肢冰涼,渾身血液逆流而上,直衝百會穴,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被燒得通紅彷彿鬼魅一般,拳頭藏在衣袖中攥得咯吱作響。
他極力隱忍,奈何巨大的失落和憤懣化作一隻面目猙獰的遠古巨獸,在他身體裡咆哮、撕咬,企圖毀天滅地,那種被心愛之人拋棄的痛楚成了開啟這道困獸囚籠的鑰匙。
潘吉來的時候,就感到一股山雨欲來的風暴氣息縈繞在暖閣中,他家王爺坐在上首,怒極反笑,對自己下令道:“找!立刻去找!就是把整個北地掘掉一層地皮也得給我把人抓回來!”
潘吉跟隨高炎定多年,再瞭解他的秉性脾氣不過,知道此刻對方恐怕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也只好將想說的話原路吞回肚子裡,低頭抱拳領命。
然而臨走前,高炎定又叫住了他,“切記,萬萬不可傷到他,務必毫髮無損地將人帶回來。”
潘吉乍一聽說景公子跑了,就知道這事難辦,但當真著手去辦的時候,發現這趟差事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棘手百倍。
離開暖閣後,他立刻帶著手底下的一干親衛弟兄將府衙各個出口的差役、僕從趕到一處問話。
結果一個下午進進出出的人就有幾十個,但誰都不曾見過明景宸。
潘吉想了想又問:“今日下午你們有誰見過小郡主的乳母?”
很快有個門子說自己見過一個臉生的婦人,說是奉命外出替小郡主採辦東西,門子見她是鎮北王府出來的人,又是打著小郡主的旗號,不敢得罪,沒有多問就放行了。
潘吉追問道:“有留意到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門子努力回憶了半天,才道:“彷彿是往城西邊去了。”
潘吉朝底下人道:“咱們走!”
此時天剛黑沒多久,街道上稀疏還有些人。他們騎著馬在城裡一路搜尋一路詢問,時不時敲開周邊人家的屋門打聽。
小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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