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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求援都石沉大海,無奈之下只好向我求救。”
荊南太守曲大人?
明景宸心頭一跳,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現當初在湄州發生的種種。那時,高炎定替湄州平亂賑災,卻被當地官員一封摺子彈劾到了皇帝跟前,結果被欽差斥責了一通,還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可謂是吃力不討好。
若不是那把百姓送的萬民傘儲存了顏面,實際上,當初他們一行人離開湄州的時候是極其狼狽、頹唐的。
但那時高炎定的表現卻很有些寵辱不驚的豁達之態,像是絲毫不為天子對自己的態度感到難堪甚至於懷恨在心,與平常無異。
那個時候,明景宸就隱隱感到不對勁了,覺得高炎定這廝不像是那種甘心吃悶虧,將到手的功績、實惠全部乖乖讓給旁人的“大善人”。
要麼他將所有負面情緒藏得太深,要麼就是他留有後手。
到了今天,在聽到方才高炎定說的那番話,明景宸才敢肯定當初的情況一定是後者了。
高炎定對荊南的一切能做到那般灑脫地說放手就放手,放任旁人來摘桃子,沒有別的原因,一切不過是他和那位從帝京來的曲大人合唱的一齣戲罷了,為的是掩人耳目,欺騙包括天授帝在內的所有人。
那位曲大人實際上是高炎定的人,他接手荊南的成果,與高炎定繼續把持荊南沒有分別,反而能很好地迷惑世人,掩蓋高炎定將手伸向南地的事實。
只要遮掩得好,將來的某個時刻,荊南還能出其不意地成為高炎定南下的跳板,將天下人一軍。
真是玩得一手好計謀!
真正是狼子野心!所圖甚大!
明景宸極力保持冷靜,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心底的驚濤駭浪暫時平息下去,他撩起眼皮,眸子黑白分明,有著洞若觀火的睿智和透徹,可他仍明知故問:“所以你是去湄州?”
高炎定眉峰一挑,並未對他隱瞞,“沒錯。”
明景宸知道,對方這一去,就不會再重蹈之前的覆轍,等高炎定下次歸來的時候,恐怕不僅是荊南,甚至整個湄州都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北地的這隻猛虎終於將他尖利的爪牙伸向了大江對岸。
單單一州之地也根本無法填滿這隻猛虎的欲壑。
明景宸從未有一刻像今日這般深切地感受到高炎定對天下勢在必得的野心。
腦海中嗡鳴不斷,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打上桓朝明氏烙印的靈魂震顫不止。
他要如何阻止高炎定的逆行?
五十年前,他能替兕奴除去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六王,換取一個江山永固的可能,那麼五十年後,他還能為桓朝、為兕奴除去一個像高炎定這樣的亂臣賊子嗎?
明景宸瞧著自己的手,心中沒有答案。
“景沉?”高炎定眼底藏著深深的擔憂,他很清楚方才寥寥幾句話,明景宸一定已經知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對方會站在他這一邊麼?實際上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但又隱隱期待,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試探。
明景宸忽然飛快地瞧了他一眼,像秋露從花葉上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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