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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會元揭曉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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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樣的疑問和好氣,天順帝朱祁鏞,

讓內侍張琦,繼續讀下篇的《陳六事疏》,

只聽內侍張琦開口讀道,

“聞帝王之治天下,有大本,有急務;

正心修身,臣以為臣民之表率者,圖治之大本也;

審幾度勢,更化宜民者,救時之急務也。

大本雖立,而不能更化以善治,譬之琴瑟不調,不解而更張之,不可鼓也。

恭惟我皇上,踐祚以來,正身修德,講學勤政,惓惓以敬天法祖為心,以節財愛民為務:圖治之大本,即以立矣。

但近來風俗人情,積習生弊,有頹靡不振之漸,有積重難反之幾,若不稍加改易,恐無以新天下之耳目,一天下之心志。

臣不揣愚陋,日夜思惟,謹就今時之所宜者,條為六事,開款上請,用備聖明採擇。

臣又自惟,幸得以經術,遭逢聖主,備位輔弼,朝夕與同事諸臣,寅恭諧協,凡有所見,自可隨事納忠,似不必更有建白。

但臣之愚昧,竊見皇上有必為之志,而淵衷靜默,臣下莫能仰窺;天下有願治之心,而舊習因仍,趨向未知所適。故敢不避形跡,披瀝上陳,期於宣昭主德而齊一眾志,非有他也。

伏乞聖慈垂鑑,俯賜施行,天下幸甚,臣愚幸甚。

臣聞天下之事,慮之貴詳,行之貴力,謀在於眾,斷在於獨。

漢臣申公雲:\"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如何耳。\"

臣竊見頃年以來,朝廷之間,議論太多,或一事而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暮蹠,或前後不覺背馳,或譭譽自為矛盾,是非淆於唇吻,用舍決於愛憎,政多分更,事無統紀。

又每見督撫等官,初到地方,即例有條陳一疏,或漫言數事,或更置數官,文藻兢工,覽者每為所眩,不曰\"此人有才\",即曰\"此人任事\"。

其實蒞位之始,地方利病,豈盡周之?屬官賢否,豈能洞察?不過採聽於眾口耳。讀其辭藻,雖若燦然,究其指歸,芒未有效。此其久也,或並其自言者而忘之矣。

即如昨年,皇上以虜賊內犯,特敕廷臣,集議防虜之策。當其時,眾言盈庭,群策畢舉,今又將一年矣,其所言者,果盡舉行否乎?其所行者,果有實效否乎?又如薊鎮之事,初建議者曰\"吾欲云云\",當事者亦曰\"吾欲云云\",曾無幾何,而將不相能,士譁於伍,異論繁興,訛言踵至,於是議罷練兵者,又紛紛矣。

臣竊以為事無全利,亦無全害,人有所長,亦有所短,要在權利害之多寡,酌長短之所宜,委任責成,庶克有濟。

今始則計慮未詳,既以人言而遽行,終則執守靡定,又以人言而遽止,加之愛惡交攻,意見橫出,讒言微中,飛語流傳,尋之莫究其端,聽者不勝其眩,是以人懷疑貳,動見譸張,虛曠歲時,成功難睹。

語曰,\"多指亂視,多言亂聽!\"此最當今大患也。

伏望皇上自今以後,勵精治理,主宰化機,掃無用之虛詞,求躬行之實效。欲為一事,須審之於初,務求停當,及計慮已審,即斷而行之,如唐憲宗之討淮蔡,雖百方阻之,而終不為之搖。欲用一人,須慎之於始,務求相應,既得其人,則信而任之,如魏文侯之用樂羊,雖謗書盈篋,而終不為之動。再乞天語,叮嚀部院等衙門,今後各宜仰體朝廷省事尚實之意,一切奏章,務從簡切,是非可否,明白直陳,毋得彼此推諉,徒託空言。其大小臣工,亦各宜秉公持正,以誠心直道相與,以勉修職業為務,反薄歸厚,尚質省文,庶治理可興,而風俗可變也。伏乞聖裁。

臣聞人主以一身而居乎兆民之上,臨制四海之廣,所以能使天下皆服從其教令,整齊而不亂者,綱紀而已。綱如網之有繩,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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