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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停——你別說話，我來問，你來答。”

紀雲停神情不悅，還是閉了嘴。

穆境予仔細捋了遍對話，問：“誰跟你說要保持距離的？”

紀雲停：“你。”

穆境予皺眉：“不可能。”

紀雲停沒忍住，瞪他。

穆境予：“……那你說，我什麼時候說了這種話？”

紀雲停無語：“還用說嗎？你行動已經表示得足夠清楚了。”

穆境予：“……？？？”

“什麼時候？”

紀雲停：“昨天——正確的說，九個半小時前。”

穆境予：“……”

他琢磨著，“因為我沒讓你進機甲艙？”

紀雲停不吭聲。

他已經覺出有點不對了。

穆境予現在不敢胡亂猜了：“你說話。”

紀雲停：“……其一吧。”

穆境予想嘆氣：“你不是進過一次嗎？你還敢進？”

紀雲停嘀咕：“就幾分鐘，還只是精神力刺激而已，有什麼不敢的？你又不會吃了我。”

穆境予：“……你真是……你的專業知識讓我忘了你近乎文盲的學歷。”

紀雲停：“。”

不帶人身攻擊的。

穆境予卻不解釋，繼續問：“這是其一，還有其二呢？”

紀雲停閉嘴了。

穆境予乾脆自己按照時間點往前推。

“因為我避開你去下游？”

紀雲停躲開他的視線。他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對人有非分之想，以為被人看出來了，洗澡都躲得遠遠的吧？

卻聽穆境予嘆氣：“我只是——”

嘎然而止。

紀雲停瞪他。

穆境予語氣很無奈：“你還小，有些話不太合適現在說——總之，沒有討厭。”

他捏了捏眉心，“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我恨不得……”後面的話隱入空氣。

紀雲停沒聽清，不妨礙他抗議：“我哪裡小了？我21了！”

頓了頓，補充，“我心理年齡30了。”

他可是他原來母校裡，百年來最年輕的博士畢業生呢。

穆境予：“……你心理年齡200歲也不合適。”

“還有，生氣就冷戰、不理人的行為，在我看來，心理年齡只有兩歲，請你正視自己的年齡，紀老師！”

紀雲停：“……”

可惡，還是想不理他。

穆境予看他表情, 心裡一咯噔，立馬改口：“我不是在指責你，我只是……”

紀雲停盯著他。

穆境予對著他清凌凌的深灰眼眸, 聲音轉低：“我只是希望, 你要是生氣了……能直接跟我說。”

嗓音低沉透著溫柔，深邃如墨的瞳湖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紀雲停恍神。

穆境予走前兩步：“紀雲停，可以做到嗎？”

紀雲停回神，抿了抿唇，沒答話, 而是開口道歉：“是我的問題, 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穆境予：“不, 是我沒說清楚，你年紀小, 有情緒很正常。”

“沒有, 是我的問題。”紀雲停深吸口氣, 直視他深邃墨眸，“是我對你懷有——”

“別說了。”穆境予打斷他。

紀雲停愣住：“為什麼？”

穆境予避開他的視線：“現在不是談這些問題的時候。”

紀雲停不理解。

他能感覺到，穆境予分明也有那麼幾分……

他往前幾步，追問：“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