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恩澤兩代(2) (第2/3頁)
膽,心想:“這老傢伙要是再出手,我恐怕連一招都擋不了。”抖了個激靈,忙跑回到羌兵陣營裡。
小夢昭接著道:“師公,那傢伙壞的很,他是不是騙我的?爹爹沒有死?”說著小臉忽地由平淡變的悲傷,望著瓊瑤公主的屍體,嘴一撇,眼中泛出冰花,抽抽噎噎的再壓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可……可是……孃親……孃親死了,孃親真死了,昭兒……再沒有孃親了,咳咳,嗚……”埋頭在周子夫的懷裡越哭越傷心。
周子夫深切感受著小夢昭如篩糠般抽搐顫抖的小小身軀,心裡猶如被千萬毒蟲狠狠的齧噬,噬咬的心都要碎了,好疼,好疼,世人都說鑽心的疼,他終於體會到了,原來世人誠不欺人,所謂的“鑽心”竟是這般痛苦。
他身在椋山,下山於市集籌辦用度,聽聞東羌與宋國聯兵征伐北狄,他對雲振南情義深重,當初儘管撂下狠話許雲振南終身不得回宋,但十年的師徒情緣,雲振南可謂他一手養大,與己出幾乎並無差別,師恩父子,這份情豈是說割捨就能割捨得掉?憂心忡忡,記掛雲振南的安危,便晝夜不歇、馬不停蹄的趕往北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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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了戰局,知道雲振南只會與東羌交兵,不可能與宋兵作戰,打聽戰事的進度,尋上金岬關。
可等他趕到,金岬關戰事早定,他所見到的只是大戰過後所遺留的殘破敗景以及雲振南的孤墳枯冢。
他在振南的墳前哀思良久,心想近十年光景,雲振南必要後代出世,若未被戕害定要救他逃離北狄。
宋羌聯兵,勝局已定,他無法、也不能幫助北狄反敗為勝,但立誓若是雲振南有子女尚存,仍處在這地獄烈火中沒有出逃,他定要幫雲振南留下一支骨血,繼而急尋北狄王都曲梁城來。
在他到時曲梁已然城破大亂,他忙奔到駙馬府,卻也是人去樓空。不見結果心中終是不安,懷揣一絲希望趕往北狄皇宮來,正值蕭寒在毆打小夢昭,立時便要取其性命,他急切出手,險險救下了小夢昭一命。
此刻見人思人,觸景傷情,暗暗心決:縱使千難萬險,也一定要把這娃娃救出去。向拓跋宗元道:“拓跋元帥,老朽來此並無他意,只是想向元帥討個人情,不知元帥可否給老朽這個薄面。”
拓跋宗元儘管敬畏周子夫,但他身為三軍統帥,心性沉穩,遇事不露於形色,況他也是個心高氣傲,雄心廣大之人,周子夫的威名只是他的助力,他立誓趕超,並不能成為他躑躅膽寒的阻礙,是以當他聽到周子夫的大名時臉上現出驚撼之色,可也只是一閃而過,立又恢復如常,這時聽周子夫說道,他已猜到周子夫所請,然而畢竟是前輩出言,出於客氣,他仍要斡旋三二,問道:“前輩有何要求,請但說無妨。”
周子夫道:“雲振南是老朽的徒弟,拓跋元帥既為統兵元帥,想必早已知曉。這孩子乃是振南的獨子,振南原為宋將,但他後來招贅於北狄公主,算是半個狄人,如今他兵敗身死,乃為國戰,老朽無話可說,還望元帥看在宋國和東羌聯兵抗敵,同氣連枝的份上,允許老朽將這孩子帶走,不知元帥可否答允?”
蕭寒見拓跋宗元對周子夫恭敬有加,生怕他真的答應了,想要開言勸阻。但轉念一想,拓跋宗元既對周子夫如此恭敬,他要是壞老頭的事,周子夫兇悍難擋,如果收拾他,拓跋宗元袖手一旁,他可就完蛋了,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卻聽拓跋宗弼道:“老將軍的話恐怕說的太偏頗了吧,此次我東羌與宋國聯兵,宋國卻出工不出力,數十天連一個關口都沒打下來,看到要大獲全勝了才放手進攻,整的跟白撿的一樣,我想問問,這就是你們宋國人的為人麼?”
周子夫一時無言以對。想了想,說道:“老朽早已退隱,不問軍政,此番所請乃全是私情,並不幹於宋國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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