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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強中強手(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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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報曉,群鳥出林,天色漸漸大明。

秋日逐漸臨近,北方山高林茂,氣候變化無常,昨日還是豔陽拔頂,風和日暖,今日卻彤雲蔽天,颳起了大風,整個關塞黃沙飛舞,接天連地茫茫一片褐黃的蒼野。

雲振南座跨“騅風駒”,手持“滾銀槍”,率領兵馬布陣於金岬關前,神態威嚴,凜凜威風,直如天賜神將。

關前兵將也是各個精神抖擻,氣勢昂揚,翹首直視,嚴陣以待,軍容之盛亦如天兵列陣。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只聽蹄聲雜沓,如滾雷砸地,“咚咚”的響。

雲振南神情驟然一緊,眼放精光,不自覺的緊緊握了握手中銀槍。

神駿通靈,“騅風駒”踢了踢馬蹄,引頸一聲長嘶,嘶叫聲夾雜著呼嘯的風聲向原野遠遠的傳開去,它這一叫引得其它戰馬也躁動起來。

蹄踏聲越來越響,荒荒瀰漫中只看黑壓壓的一片,猶如天塌的烏雲向金岬關洶湧捲來,肉眼可及時只見果是彪健異常,旌旗飄揚。

再及近時,衣著鮮明,只看敵軍各個虎背熊腰,身披重甲,手持硬槍。雲振南見此軍容也不由得暗暗讚歎了一聲。

東羌大軍在距北狄兵馬百步外扎定。

拓跋宗元於前眼望仗陣,見北狄軍雖不及己方兵重,但其氣勢磅礴,鬥志昂揚,這等氣勢自出兵以來還是首次遇見。

再看軍序擺列,騎兵、步兵安放有秩,進可攻,退可援,居中可衝陣,側襲可包抄,果然是用兵的行家裡手,足見統帥之能,不禁心底納罕:“關上守將既有此等能耐,為何前日不出關對陣,今日方才出來?”

想著猛地恍然,輕笑道:“看來是來了能人了。”

“雲振南,你個狗雜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蕭寒忽然挺槍遙指,亢聲罵道。

“他就是雲振南?”拓跋宗元鄭重而饒有興味的問道。

蕭寒目散火光,咬牙切齒的道:“沒錯,就是這賊蠻子。天殺的,他害我妻兒,逼我父子,今日定饒他不過。”

雲振南但看大纛之下金盔金甲,上書“拓跋”兩個大字,將拓跋宗元的形貌暗記於心。見到蕭寒,聽他挑釁辱罵,心頭火起,高聲道:“叛國賊子,你投靠賊窩,驅兵來攻打故國,居然還有臉活在世上,不如早早自戕了吧,免得汙了我的刀劍。”

蕭寒冷笑道:“你一個宋國叛賊有何臉面來教訓我?老子倒要問問你,你究竟是宋國的狗,還是北狄的狗。”

雲振南見他再揭自己短處,怒火更盛,氣的渾身發抖,忽想到軍前犯衝乃是兵家大忌,強壓下怒火,銀槍直指道:“休逞口舌之爭,你要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龜縮陣中,狺狺狂吠,算什麼好漢,廢物。”

羌軍中,一眾上下,目光具望向蕭寒。

蕭寒肝火大動,直欲刺死雲振南而後快,然他甚有自知之明,並不是不知輕重的莽撞蠻徒,深知自己與雲振南的本事相差甚遠,若拍馬出陣,正中其激將之計,不是枉自白白送命麼?

稍斂鋒芒,眼珠一轉,向拓跋宗元道:“元帥,這賊蠻子確實有幾分本事,末將坦誠不是他的對手,但倒也並非不敢出戰,只是恐墮了我大軍威風,影響士氣。”

拓跋宗元輕輕一笑。

只聽雲振南又罵道:“就你這膿包飯桶,這樣的廢物,東羌居然也要你?收破爛他們倒是也不挑,當真什麼貨色都要。”

“休要猖狂,我來戰你。”

一將大喝道,持刀拍馬而出,正是拓跋木裡。

他性情暴躁,激動易怒,一路行來多聽軍中誇讚雲振南,實不知究竟有多大本領,竟被吹噓的神乎其神。

自領軍出關,沿途攻城拔寨,聞者喪膽,擋者斃命,還未見過如此驕狂之人,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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