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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不得他不說了, 惠的聲帶微微顫動,帶著中二期少年特有的對父輩的嫌棄, 牙縫裡漏出一行字:“甚爾……是我爹。”
代表“父親”的音節從他嘴裡吐出來,當事人彆扭得不行,假設他再不良點, 說出口的怕是“老頭子”一類不良特有的指代。
即便禪院惠在國中時代留下種種與不良搭邊的傳言——譬如被目擊與港口黑手黨的小頭目相談甚歡,被一群穿和服的虯結大漢圍在中間, 疑似傳統□□的少主,而他那倆姐姐一統了關東暴走族……
本人實際是從不在課堂上打瞌睡吃便當,乖乖跟師長打招呼的好少年,故也不會說出“夜露死苦”之類的話。
“啊!難怪!”虎杖被驚醒了,他也顧不上禮儀了,起碼提高二十分貝,“看見甚爾老師時有種即視感。”
惠更彆扭,想:就喊上甚爾老師了?
臨時教師也是教師,更別說是好朋友的爹,是要更尊重的。
就是好朋友本人,極度不喜歡這種關係,就像是國小班主任是自己媽一樣。
禪院甚爾不管惠在想什麼,他只是接到美久訊息燒了一頓大菜——不是敷衍的壽喜鍋,都要入暑了吃什麼鍋!
放眼望去桌上堆得滿滿當當,什麼蕎麥冷麵、天婦羅,滿滿當當的壽司大禮盒配含生鯛金槍魚各部位的刺身,最客觀的是有兩張臉那麼大的帝王蟹,既有家庭料理,又有高檔時令菜。
桌邊上禪院真依正偷吃蟹腿邊角料,腮幫子擠得滿滿當當,她身上還是京都校的校服,跟東京校實在沒區別。
真希想起她敷衍的表情包,可不爽了,問她:“你回橫濱不提前說一聲?”
真依月半眼,把蟹肉嚥下去後道:“你不也沒說嗎?”
二者對視,火藥味濃重,半空中炸響噼裡啪啦的靜電火花。
路過廚房的惠擔起解說重任:“禪院真依,我的另一個姐姐。”他是這麼說的。
真依與真希的對視被打斷了,她朝一年級三人組揮手:“你們好,我是真依,惠的姐姐,這不成器傢伙的胞妹。”不成器傢伙指的是禪院真希,她倆長得一模一樣,只能靠髮型與眼鏡辨別。
認人環節中,虎杖等人也拘謹起來,紛紛鞠躬招呼。
美久是最會活躍氣氛的,深知此時孩子們最需要的是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拍手道:“我們開飯吧!”
惠實在不想說話了,沉默地、乖乖地去洗手,順平與釘崎野薔薇緊隨其後,虎杖的衛生習慣不一定有這麼好,在此氣氛下,只會跟著他們。
等他們回來,大菜全上桌,甚爾也扯下他鵝黃色的圍裙,坐在長木桌的左端。
惠家的餐桌足有二米二,他家人都挺高挑,一開始選桌子就衝著寬敞的選,此時又塞進三人,並不覺得擁擠。
美久特意說:“大家快嚐嚐,都是甚爾做得哦。”
一年級眾:“???”
禪院真希已端起裝得滿滿的大米飯,她是碳水套餐,除了冷麵還裝了一碗北海道米:“別看甚爾這樣子,他飯做得非常好。”
一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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