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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尊敬黑/手/黨的起源,他請來了神父,進行一場義大利式的遺體告別儀式,他們擁有諸多穿黑西裝的大個子,以白色玫瑰妝點的棺木,可又在橫濱最歷史悠久的大樓中設靈堂,放香爐與掛著黑色綢布的照相框,請來僧侶為先代超度。
葬禮主打東西結合,又因花銷夠多而讓人挑不出錯,忠於先代懷疑他死因的下屬竊竊私語,認為森鷗外是做賊心虛。
太宰治也在場,他站的位置很靠前,這讓許多自認勞苦功高的成員不滿,一個孩子,不滿15歲,他或許是森鷗外的弟子、助手,可他甚至沒加入黑/手/黨,又怎麼能越過一眾人站在那兒呢?
即便他們知道,太宰治只缺少一個宣誓的儀式。
或許是看不慣先代的惡行,橫濱沒有落下一滴雨,在一個風和日麗的豔陽天中,葬禮結束了。
森鷗外從寒暄的人堆中逃出來,坐上□□首領的專用車,太宰治早在那裡等他了。
這既是對太宰治的保護,也是對他的看守,森鷗外的心胸寬闊又狹窄,他並不確定太宰治是否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先代死亡的真相。
那些人對他開槍只缺一個藉口,彼此之間岌岌可危的平衡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
他還是用屬於森醫生的氣虛的口吻,故作可憐道:“真麻煩啊,我從來不知道辦葬禮是這樣一件勞心勞力的事。”為此他已經一週睡眠不足三小時了。
太宰治踢彈著腿:“誰叫森先生這麼愛面子呢,明明只要簡葬就行了。”
“一邊喊著沒有人沒有錢,又要從癟癟的錢包中撥出鉅款做面子工程。”他聲音清悅,像在唱著歌。
“根本沒人感謝森先生吧。”
“痛恨先代的人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瘋癲的靈魂配不上昂貴的葬禮,再多人超度不過是一層遮羞布。”
“崇拜他的痛哭流涕,痛惜死亡帶走了他們的首領,並將苗頭指向可能的罪魁禍首。”
森鷗外嘴角掛著苦笑:“即便如此,這層遮羞布也是需要的,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太宰。”
太宰治冷不丁地問:“即便他們在葬禮上討論如何伏殺你嗎?”
森鷗外嘴角的笑容一僵,有的時候他真痛恨太宰治的聰敏,當他將自己看透人性的驚人天賦當作武器,刺向自己時,森鷗外總會感到心悸。
——為他不合時宜的直白與試探。
“是的。”他只能回答道,“就算沒有這場葬禮,他們也會私下會面,伏殺永遠會存在。”
太宰又將他的尖銳收回去了,他扭過頭去,像一隻舔舐爪子的黑貓,懨懨地說:“所以你人為創造了這一個環境,給他們機會,最好能將所有懷二心的人試探出來,一網打盡。”
森鷗外笑道:“這只是先頭部隊罷了,對組織的接受與整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即便獲得了切實的好處,人也會奢望不曾擁有的那些,浮動的人心一直存在。”
“不過,我在危難關頭接手組織,在百廢待興之際重建,必須有整齊的人心,得一次性將那些人殺怕才行。”
“否則不僅要面對外界的刀劍,還有提防背後的冷槍。”
他循循善誘道:“你能幫我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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