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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悟子略有些貪婪,她想一步到位,直接打出happy endg,因此在回酒店後,氣鼓鼓地衝進自己房間,把門甩上了。

一般情況下,傑應該配合地追上去,敲門,一邊發出有規律的“咚咚咚”一邊用溫柔到把人溺斃的嗓音呼喚“悟”。

今天就不同了,傑不配合了,她先擰開了礦泉水瓶——酒店提供的礦泉水,咕咚了小半瓶。

分明沒做什麼劇烈運動,卻有如此消耗,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硝君是最後進屋的,感情的戰場上容不下第三人,可他能置身事外嗎?

顯然是不能的。

“硝子。”荷爾蒙餅乾的時限未到,私下裡卻叫回原名,傑說:“陪我喝一杯吧。”

“哎——”硝子說,“好啊。”

喝一杯的地點是酒店配的高層酒館,五十六層,極目遠眺,東京灣平靜的海在夜晚只餘一片黑暗,霓虹燈與亮光的摩天輪倒影在水平面上,還有那些五光十色的大廈。

酒館的燈當然是暗色的,在暖橘色的燈光中,彼此的臉都看不太真切了,可在這獨特曖昧氣息的渲染下,表情卻生動不少。

傑跟硝君坐吧檯邊上,臺後用溼布揩拭玻璃杯的調酒師是都市中永不更改的背景板,他們聽過太多恩怨情仇卻將其吞入腹中。

硝君被傑拉出來,上來便看不常飲酒的傑灌了一大瓶精釀,他非五條悟,從不用擔心不勝酒力,此人乃是難得一見的酒豪,跟硝君不相上下。

喝到微醺就能開始談話了,硝君看傑又成鋸嘴葫蘆,心道還是得自己打破心之壁,他先開口,單刀直入:“準備怎麼做?”

傑偏要跟他打太極,慢吞吞地說:“什麼怎麼做?”

硝君不吃這套,他說:“不用跟我這樣,我們都知道在說什麼。”飲一口酒,“眼下是我在問你,如果是悟子會不依不饒吧。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想法,我還能調停。”

三人是密不可分的整體,即便其中兩人開啟戀愛線了也如此。

這甚至不是三個人的燃冬,硝君發誓,他對二者毫無想法。

傑:“……”

依舊沒說話,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整理好思緒呢。

硝君心說活該,你這樣的人,就該讓直球系懲治。

面上卻看不出,一副為了傑著想的模樣,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傑啞然失笑:“你只是想聽故事罷了。”

硝君:“可不是嗎?我等好久了。”

傑持續謎語人作風:“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或許就什麼時候發現的。”

硝君:“哎——”

“被矇在鼓裡的只有可憐的悟一個人嗎?”

“也是,那神經大條的傢伙,如果發現了,早就會對你發難吧。”

傑不語。

館內響起悠揚的樂聲,像婷婷的舞女的裙,撩過人的耳,在這輕緩而溫柔的樂聲下,呼吸、乃至於時間都被拉長了,傑沉默了多久又思索了多久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過往的歲月、晦澀難懂的情感、直擊人心的言語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盤桓著。

“硝子——”他斟酌著開口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硝君的內心是:你們快點交往啊!

嘴上卻淺淺地說:“還是放棄抵抗比較好哦。”

“這種事情,以你的性格肯定拗不過悟吧。”

“一切糾結都是負隅頑抗罷了。”

傑陡然洩氣了,連同她的脊背,她挺直的、像一根柔韌繩是的脊背也坍塌了,及腰的長髮擺動,髮絲劃出一道曖昧的弧線。

於是胳膊肘彎折,身體向前傾,晃盪新上的酒水,冰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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