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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敗下被排擠到了無人問津的角落,剩下的只有變強,只能變強。
家入硝子也站起身,她當然看見了夏油傑陰沉的臉,但他此刻的心情並不是不被理會的現狀導致的,不如說硝子本人也受到了一些震動,她固然知道弓道不是能日進千里的,但總要開始聯絡吧,從強身鍛體開始。
於是她跟夏油傑說:“我也走了,不能比那個我落太多。”
以她跟夏油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幫助對方排解鬱悶的地步啊,就算她說了,夏油也不會聽吧。
現狀如此,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她拉上門,跟著一起看不見的,還有夏油那張晦澀不明的臉。
穩態被打破了。
平順成長的穩態被打破了。
盛夏的陽光越過五條宅邸繁密的樹葉落在夏油傑的眼瞼上, 如今,他是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的,該怎麼形容呢, 他的表情,有種兀自鎮定的愁苦。
也不是說愁苦吧,只像是陷入了苦夏。
如果說苦夏是一種狀態,從被五條悟突然告白那一天就開始了,彷彿坐上快車道似的, 半推半就著向前走,以至於除了拒絕跟沉默外, 他什麼都做不到。
這似乎又是理所當然的事,因他本就是這種性格,除卻一些關乎於信念的大事——譬如他保護普通人的jup少年漫一樣的男主正論,對其他事情, 尤其是跟五條悟相關的, 基本都順著他的心思。
譬如說悟說他們合在一起是最強的, 那當然是五條悟喊出的口號,但夏油傑也發自內心地接受了, 不知不覺間, 他就跟五條悟成了形影不離的摯友。
——他保護人的正論是不可動搖的, 強者的自尊也是不可動搖的,他與五條悟是關係最好的摯友, 這也是不可動搖的。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摯友跟他說情感變質了,或許成為了禁斷的情誼,正論的倫理說這樣不對, 可他內心真的在拒絕嗎?細微彆扭的情感像把他架在火上烤,悟無論是勇往直前還是表達情感都是直線條的, 卻不懂真正日本人哪怕說愛都只會淡淡說一句“今天的月色真美”。
夏油傑是很日本性子的。
然後就是現在了,低落的情緒暫時被任務塵封了,本找回少年的銳氣,卻被現實狠狠打壓了,他從不動搖的自身強大信念被碎得七零八落,引以為豪的體術在另一個自己面前不值一提,庫存的咒靈也快耗光了,【夏油傑】下了狠手打五條悟,對“自己”更是搓磨得厲害,放出來的特級咒靈被他撕得粉碎。
咒靈操使的強大與咒靈庫存息息相關,他一夜回到解放前,過去兩年的積累少了一半,異世界的自己是全方位的強大,將他壓制得很死。
尤其是他那近乎於輕蔑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告訴他“你好弱”。
甚至不用說出來。
準特級咒術師的強大被否定了,他輕薄得像一張紙。
這又衍生出了下一個議題,在強大被否定後的血淋淋現實,他誰也保護不了。
讓他陷入亙久痛苦的,正是信念被擊碎的現實。
那怎麼辦呢。
思考時,他已經來到了五條家位於橫濱的演武場,場上是悟。
他正在適應並不斷調整自己的攻擊方式,有了反轉術式後,他能做到的更多了,能嘗試的招式也更多,配套的體術不能落下。
剛才五條哲盯著他問東問西了很久,將那場戰鬥的細節全挖了出來,當然還有性別轉換的,五條悟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他也確實不知道。
於是五條哲不得不放過了他,顯然,他更加在意了,當然了,性別也是關鍵的一環,畢竟對本世界人來說,優秀的母體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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