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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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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鹽銀保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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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張希泯再次來到津海,這次卻是攜上諭而來。

上諭特准次相張協、鹽鐵使張晏、戶部左侍郎黃錦年、魯國公梁習等人聯名上奏,在內河漕道疏通之前,暫時以兩淮鹽稅所得之銀來確保從淮口、江口經山東通往津海的糧道疏暢,運糧腳費由津海都漕運司、山東總督府、戶部、鹽鐵司諸衙門匯合核計成本後奏請准以隨時價浮動——時人稱為“鹽銀保糧”之奏。

至此,林縛假託守孝而潛來津海的目的便算完成了一半。

風寒海清,波濤前仆後繼的撲向涯石,碎浪如雪,高宗庭與林縛並肩往碼頭這邊走來,孫尚望隨行陪同,覺得這邊水汽足,要比島上溼寒一些。

“你打算何時返回崇州去?”高宗庭在岸頭上站住,問道。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林縛說道,抬頭看了看天,“自此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與高兄相聚……”

“世事無常,誰曉得呢,”高宗庭微微一嘆,又說道,“鹽銀保糧事成,細想想,實對社稷有大利——以後還會有相見的機會。”

“……”林縛笑了笑,問道,“要是全為私念,高兄日後便不見我?”

高宗庭沒有回答林縛這個玩笑性質的問話,他指著撲擊岸石的海浪,說道:“海浪若有心知,知道撲到岸石上會粉身碎骨,會不會就此退縮?”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林縛見高宗庭側目望來,知道自己幾乎就不與同僚詩文相和,突然吟一句詩也難怪高宗庭會覺得突兀,笑道,“我喜瀏覽雜書,也記不得這句詩是誰人所寫,以石灰為喻,立意奇佳,便一直記著,聽高兄突然生出這樣的感慨,便覺得這句詩還算襯景。

高宗庭也無暇去體會林縛是拿這句詩來自喻,還是單純心生感慨以詩句相和,作揖與林縛相別,坐船離開津衛島。

有鹽銀作保,打消糧商、海商的顧慮,確保東南各郡米糧源源不斷的從淮口、江口運往津海,使京畿及北軍不受缺糧之擾——在當前局勢下,“鹽銀保糧”可以說是良策善政。

若非如此,張協、黃錦年、梁習、張晏等人也無法說服皇上同意“鹽銀保糧”之事,言官也少有反彈,但在張協等人看來,林縛純粹是趁機發難、勒索朝廷——至少聚集在林縛周圍、以集雲社為首的海商勢力這次都如願得償的大幅提高船運腳費,還能得拿兩淮鹽稅作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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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最後幾句話倒有些不善啊!”孫尚望看著送高宗庭上岸的船漸行漸遠,琢磨著他剛才的話,猶有感慨的說道。

林縛淡淡一笑,說道:“李兵部在這次事上,最終還是支援了我,大概也僅僅是認為我比梁習父子更靠譜、津海糧道絕不容有失罷了……我揚帆回崇州而去,餘下的壓力,卻要李兵部來挑,也難怪高宗庭忍不住出言試探。”

孫尚望細想這數日來風平浪靜之下的激烈暗流,也真叫人背生一身冷汗。

這數日來,對張協等人來說,林縛潛來津海所帶給他們最大的危機不是別的,而是這邊有可能拿糧道脅迫李卓一起出兵演一出清君側。

偏偏高宗庭兩度代表李卓往來津海,表面上是協調,實際上卻明顯偏袒這邊,加劇了張協等人的疑心,才使鹽銀保糧一事這麼快有了結果。

鹽銀保糧一事算是成了,也的確是他們這邊得了大利,但是張協對李卓的怨恨跟疑心卻會更強烈,會使李卓的處境更為艱難,也難怪高宗庭在離開時要說這一番話。

看著高宗庭漸行漸遠的身影,林縛微微一嘆,心想李卓、高宗庭不惜為朝廷鞠躬盡猝、死而後己,卻不知道張協之流會不會給他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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