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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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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懷疑我大晉首鼠兩端,將適得其反。”

皇帝合上摺子,贊同道,“言之有理,昀兒啊,和談好不容易結束,取得超預期的效果,不可輕易激怒西楚。”

信王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先朝皇帝作了一揖,隨後看向王書淮,嗓音不高,卻咄咄逼人,“王大人習慣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萬事指望別人自覺?”

王書淮算看出來,信王這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抬了抬衣袍,又是一揖,“臣從不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其一,我已留有後手以約束西楚,既然明面上是和談,那麼便不能在明面上部署兵力,否則便是撕破信任,對兩國均沒有好處,一旦西楚大晉出現裂縫,蒙兀必趁虛而入,還是信王殿下有把握兩線作戰?”

“西楚邊境本部署了常規兵力,臣以為殿下不必多此一舉。”

“其二,”他寬袍一收,負手在後,“人有的時候也要信命,該我的便是我的,跑也跑不掉。”這是回應信王方才的一語雙關。

信王聽了他後面一席話,眼底浮現一抹輕蔑。

皇帝不知道二人打什麼馬虎眼,將摺子往前一丟,“重新改了再給朕瞧。”

信王慢慢將摺子接了過來,捧在手裡,幽幽瞥著王書淮,“本王請教王大人,依你之見,西楚邊境該如何布兵?”

皇帝也朝王書淮看來。

王書淮深知此時的自己遠不到鋒芒畢露的時候,連忙拱袖再揖,“臣是文官,不通武略,此事還請聖上與殿下做決斷。”

皇帝看出兒子在針對王書淮,不悅道,“行了,回去重擬。”

夏雨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屋簷被溼漉漉的暮煙籠罩,王書淮衣襟披霜,快步回了書房,待他換了一身湛色直裰出來,侍衛兼馬伕齊偉給他遞來一道口訊,

“南邊傳來訊息,證人乘船不日便可抵達京城,敲登聞鼓告御狀。”

王書淮淡淡頷首,繫好衣襟在案後坐下,西楚一走,關於丈量魚鱗圖冊的議案又重新提出,皇帝夾在新舊兩派權貴中,猶未做出決斷。

王書淮今日不知是疲憊了還是怎麼,坐在案後遲遲不曾投入公務,齊偉跟隨王書淮多年,與他幾乎是寸步不離,信王的

事,齊偉也看得分明,“主子,要不要屬下幫您查一查信王?”

今日侯在宮門口時,正撞上信王府的小廝,那小廝對他冷嘲熱諷,齊偉便知信王與謝雲初之間不簡單。

主子心情不佳,或許想知道二人的過往。

王書淮冷銳地盯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齊偉立即跪了下來。

“屬下知錯了。”

只要謝雲初是他的妻子一天,他就必須信任她,猜疑是夫妻離心的種子,王書淮不想也不屑於這麼做。

成婚之前她與信王早識,無論他查什麼都更改不了這個事實,與其盯著過往,不妨想一想未來

王書淮再一次忙到深夜,對於西楚的案牘術同樣可以用在江南,只是從何處著手,他需要列個綱要來,這一夜在書庫內輾轉,實在乏累了,坐在牆角樓梯處望了望窗外那輪明月。

月明與花色交映,風拂過,花枝弄影,他彷彿瞧見一娉婷女子從月紗裡走來,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端莊明麗這樣的畫面又與昨夜床榻上那道倩影重疊,

王書淮清晰地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深吸一口氣,來到書房西北角窗下一蒲團上,他少時常在此處打坐養心,坐了片刻,人漸漸平復下來,繼續回到書房。

五月二十是皇后舉辦賞花宴的日子,地點在梁園的攬月閣。

離著賞花宴還有兩日,謝雲初奉長輩之命,帶著二位姑娘在花廳習書練琴。花廳擺著二架古琴,二架古箏,兩側牆壁均掛著姑娘們的畫作,詩詞歌賦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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