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河夜航 第45節 (第1/4頁)
</dt>
“既然你臺詞沒記住,今天就到這吧。”
聞雪時頷首道:“好,謝謝了。”
“不客氣,欠你的人情。”
婁語迅速又謹慎地推門離開,聞雪時盯著她的身影,沒錯過那在幾步之間燃燒起來的耳垂。
他在她背後道:“回去睡個好覺,晚安。”
婁語無聲無息地回到房間,把帽子一摘,忍不住反覆地摸著發燙的耳朵,試圖用指尖給它降溫。
她對自己感到懊惱,都過三十了,居然還能像個小女孩一樣,為了一個稱得上是意外的觸碰手足無措,心跳加速。
似乎聞雪時碰自己一下,她就會變成二十來歲,第一次被他碰到的那個自己。
她摸著耳垂,避免不了地摸到軟肉上的那個小洞。
那是聞雪時用耳洞機親手給她打的。
她上大學時在街邊打過耳洞,但因為常久忘記戴銀針破開,肉縫逐漸合上。直到角色裝扮需要,才發現需要打新的。
圖方便她就買了個耳洞機想自己在家解決,但想得容易,實施起來很困難。
剛回家的聞雪時開啟家門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婁語歪著半個腦袋,一手抻著耳朵,一手擺弄著奇怪的機子,卻怎麼也不得要領。就像一隻使勁咬自己尾巴卻咬不到正苦著臉的小狗。
他覺得這副景象著實太可愛,因此沒有動,乾脆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婁語的姿勢導致她看不清門口,只聽見開門的動靜就沒了聲音,疑惑地擺正視線,對上聞雪時帶笑的眉眼。
“幹嘛啦在那邊笑,快來幫我!”
她有些耍賴地對著門口叫嚷。
聞雪時氣定神閒地朝她走來,接過她手中的機子:“這個東西要怎麼用?”
婁語簡單給他講解了一下,他越聽皺起眉頭。
“那樣你不痛麼?”
“我之前有過耳洞,重新紮進去應該會容易點?”她自己也不確定,引導他摸索耳朵上的那條肉縫,“就是這裡。”
他沒說話,無聲地摸了摸,爾後將機器對準自己。
“我先練習一下。”
他說得太隨意了,好像自己的耳朵是一塊橡皮泥,被扎破了捏巴捏巴就能復原。
那可是身體裡一塊活生生的肉,他為了所謂的練習不打痛她,眼睛不眨地摁下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勸他停手,他就打完了,並且覺得這點痛量不算過分,才掂量著答應對她下手。
他的單邊耳朵還掛著新鮮的缺口,注意力卻全然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副樣子是哪怕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讓人覺得迷戀的程度。
婁語躺在沒開燈的酒店房間,手指隨著回憶下意識撫著耳垂。她的手彷彿就是過去聞雪時的手,反覆地揉著那小塊面板,力度算不上溫柔,有點粗暴,但並不痛,直將她揉到通紅。
耳垂在搓揉下完全變得柔軟,能夠承受一次貫穿。
她閉上眼,眉間輕顫,時隔多年再次感受到針尖落下的微妙的刺痛。
這是他在她身上的標記,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合上過。
次日婁語剛醒過來,久違地抓過手機刷了下朋友圈。
她有種冥冥中之間會刷到是什麼的預感,果不其然,一重新整理,看到了聞雪時發的一條動態。
他發了一張枝頭櫻花的照片,底下還有共同認識的人在評論打趣,說你居然髮圈了,不會是被粉絲盜號了吧?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會以為這是在指代黃茵花,但如今清楚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她忍不住就想,櫻花有什麼意思呢?
反常的舉動發生在她加回他的第二天,過於巧合的因果邏輯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