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河夜航 第95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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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門口,聞雪時姍姍來遲。
他逐漸向她們走近,看著這場面心中也瞭然,不慌不忙道:“導演今晚悠著點喝,別被抬回去了。”
“你遲到還敢說我,罰酒啊!”
章閔開玩笑起鬨,大家一呼百應,開始把炮火轉向了聞雪時。
婁語有些擔心地和他對視一眼,他悄悄搖頭,示意自己休息不錯,不用擔心。這點酒不算什麼。她只好壓住自己的眼神,轉向別處。
酒過三巡,燈光暗下,製片組特地準備的殺青特輯開始播放了。
婁語坐在臺下抬頭看,閔十分受寵若驚,上了臺講話之後更是語無倫次,婁語在臺下抓過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只有她明白那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到她上去時,她忍住情感波動,笑著說:“謝謝大家並肩作戰的這段日子,所有人都辛苦了。”她同樣看向主桌,“導演最辛苦。”語氣一頓,視線落在壓軸的聞雪時身上,“以及和聞老師九年後的再次共演,讓我獲益匪淺。”
言辭彬彬有禮,她轉身走下臺,大家紛紛鼓掌,落座後手機卻一震,旁邊的人暗中發來的。
『既然獲益匪淺,要不要殺青宴結束後切磋下演技?』
『拍都拍完了還要切磋什麼?』
『昨晚海邊旅館的戲。』
婁語臉色一臊,連忙把手機螢幕摁滅,聞雪時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壞心眼地端起酒杯朝她敬酒:“忘了還有我沒敬婁老師一杯,咦,婁老師怎麼臉這麼紅?”
一口一個婁老師,不止在人人都可見的局上,也在殺青宴結束後,只有她和他的房間。
他還是這麼稱呼她,這份羞恥就被放大數倍。
因為聞雪時聲稱,這就是切磋演技,當然要保持對她的尊重。
但是他的動作完全背道而馳。
她被撞得只能發出破碎的句子,咬牙切齒地喊他名字,聞,雪,時。
可聽在他耳朵裡,就像一塊剛出籠的白豆腐,軟呼呼,讓人更想一把揉碎。
他笑著戲謔:“臺詞功底不行。”
“……”
婁語感到自己被抱得更緊,悶溼的體熱從背後覆蓋,繼續假戲真做著昨夜旅館不能為人所知的戲碼。
他一本正經地用對戲的語氣繼續告誡她:“表情管理失控了,鏡頭還在拍呢。”
哪有什麼鏡頭,可在他認真到過分的語氣之下,彷彿真有一架黑洞的鏡頭正在對準她。
她縮了下身子,身後傳來悶哼。
沒有明天還需要拍攝的顧忌,他的動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兇狠,這種兇狠讓她眼前發黑,聯想到茫茫草原,餓了很久的大型動物舔舐了很多天圈到懷中的獵物,忍耐著只嚐到三分肉味,獵物還以為他多年不見轉性,然而真正下嘴時,她是真的感覺要死了。
但她卻不想逃。
此時的聞雪時縱然很危險,但危險也通常和另一個詞語掛鉤,性感。一種介於男人和動物之間的性感,你無法掌控他,只能被他掌控。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會汗津津地俯下身,把腦袋埋進你胸口,卸掉所有爪牙,迴歸巢穴。
到後半夜時,葛島淅淅瀝瀝地落了雨。陽臺門沒關嚴實,露了條縫隙,雨夜的風吹進房間,白色窗紗飄來蕩去地鼓動,帶進海邊潮溼的涼氣,沖淡了常年漂浮的魚腥味。
外面在落雨,裡面的他們像在淋著外面的那場雨,沒有一處不是溼的。
持續了很久的“對戲”結束,兩個人都不想動彈,抱在一起。聞雪時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她耳朵上的小洞,懶聲道:“這個時候再來根菸就好了。”
“別想。”她視線警告地上挑,“以後我會監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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