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嬌 第10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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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被撞開了半邊身子的何二不滿警告:“沈佑!”
沈佑滿不在乎的往邊上挪,“讓你讓你。”
背對長街而坐的男人略微彎唇笑了笑,放下手裡茶碗,清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看夠了就趕路 ,把這趟鏢送到才是正經。”
沈佑訕訕地摸著鼻子,又嬉皮笑臉的對另外幾人道:“不過這長安城裡的姑娘生得可是真美,跟仙女兒似的。”
一桌人說笑著,向街上張望,想看看仙女兒長什麼樣。
只有男人安靜不語,淡然喝茶,對什麼也不關心,不好奇。
也是此刻,在他身後的長街上,一輛馬車正緩緩行過,消失在街口。
黃昏將近,謝策從刑訊的地牢裡出來,衣袍上攜著一股地牢裡特有的陰冷潮氣,連帶著眉宇間也顯的格外冷峻。
青墨大步上前道:“世子,三皇子過來了,在正堂等您。”
三皇子趙令崖是謝策的姑姑謝貴妃所生,與謝策是表兄弟。
謝策眉頭輕抬,語氣淺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又去到後衙廂房換了一身衣裳,才不緊不慢的往正堂走去。
趙令崖一襲白袍,玉冠束髮,閒適的坐在太師椅山,清貴華然卻並不顯傲氣,反顯得平易近人。
見謝策進來,趙令崖笑嘖了聲,“等了你許久。”
謝策不以為意的落座,“有要緊事?”
薄薄的語調,比平日裡更顯寡涼,彷彿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情感。
趙令崖不甚滿意的搖頭,“旬清,並非我說你,你這生人勿近的模樣和大表哥真是截然不同。”
謝策玩味地勾唇笑看著他,微狹的鳳目內精光乍現,“你在人前面具戴久了,到我這還要裝腔作勢,不累?”
趙令崖挑眉輕哂,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太子的病又重了。”
謝策眸中有了波動,但並不覺得意外,他之前就說過,太子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而皇上年事已高,另立太子是早晚的事。
“二皇兄同為皇后所出,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趙令崖不卑不亢的說著,語氣一如春風和煦,“皇后要為他保駕護航無可厚非,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動到了阿寧頭上。”
謝策素來沒什麼憐憫心,更不是會在意他人死活的人,無非因為話是從趙令崖口中說出,他才動了動眸光。
“以你的本事,護她不是什麼難事。”要不然,此刻趙令崖就不會是那麼平靜的坐在他面前了。
謝策唇畔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若你想要人……也不是無可能。”
趙令崖波瀾不興的眼裡湧起對權利,慾望不加遮掩的火簇。
“那個位置和人,我都要,旬清,你必須幫我。”
……
星月入窗,謝策和趙令崖一同往府衙外走去。
趙令崖收攏手中的玉骨折扇,執著扇柄在掌心敲了一下,笑看向謝策,“險些忘了正事。”
說著他從寬袖中拿出一個香囊,遞給謝策,“這是永寧託我帶給你的。”
謝策漠然置之,連眼風也沒有多給,徑自往前走去,拂動的衣袂與他的人一樣冷然。
趙令崖挑眉將香囊收回袖中,半真半假地嘆,“無情。”
八月初三,日正中時,顧老夫人攜著三房的眾女眷和家丁僕人回鄉下做伏祭。
雪嫣和其他幾個姐妹同坐一輛馬車,她推開車軒往外看去,前面就是城門,等出了城還要再走兩天,後日傍晚的時候約莫就能到華縣。
顧家祖家位於華縣的一處鄉下田莊,早年間顧老太爺舉家搬至京師,莊子裡就還有些旁系的親眷住著,那裡也是雪嫣住了十三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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