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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嬌 第18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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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弈略皺起眉,握劍的手抬起制止她的靠近,“殷梨,不可。”

殷梨失落地鼓了鼓粉腮,絞著手指略帶躊躇地說:“莫弈,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很想你。”她抬起頭,靈動閃爍的杏眼內是不掩飾的期盼,“你,可也想我?”

莫弈不是愚人,自然看得出殷梨對自己的情感,也知曉自己無法回饋。

他重傷被殷梨的父親救下,到現已經快三年,他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但他始終記得,他答應過一個人,他會回去。

他記不起她是誰,卻牢記著這點。

所以斷然不敢背諾,教還在等他的那人傷心落淚。

莫弈腦中沒有徵兆的浮現出雪嫣雙眼紅腫佈滿慌張的雙眸,心上驀然頓跳。

又想起她了,為什麼。

顧家的千金,與他有天淵之別,會是他記憶深處的人嗎?

莫弈摒退萬千思緒,神色平靜地看著殷梨,“我只是將你當作妹妹。”

這樣的言語難免顯得涼薄,面對殷梨逐漸紅了的眼圈,莫弈除去擰眉,沒有過多的情緒。

殷梨死死抿著嘴唇,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掉眼淚,“誰要做你妹妹!”她用力瞪了莫弈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跑開。

入了秋,夜風裡都帶著股子涼。

西朧河上卻不乏夜遊的樓船,彩燈流轉,湖光映彩,有胡女衣著單薄大膽的在船頭墊足起舞,鼓樂聲使得夜晚的西朧河上也熱鬧之極。

其中一艘樓船靜靜行在湖上,連個彈曲聲都沒有,顯得格格不入。

艙房內,謝策和趙令崖各自倚靠著憑几對坐。

謝策手臂隨意的搭在扶手上,單薄卻不瘦弱的身體舒展,懶洋洋的後靠,修長勻稱的手垂著,玉指把玩輕轉著已經空了酒盅,就連半抬起的眼皮子都透著驕矜和漫不經心。

趙令崖則依然是端雅的姿態,目光低垂似在思索,“你是說,那日出手對付馬賊的蒙面人是景州四海鏢局的人?”

謝策隨隨點了頭,“那行人隱匿的本事不錯,我也是根據城門守衛所記錄的路引排查,再結合他們押鏢的路線來做推測。”

“尋常百姓或是商隊絕不敢冒險從馬賊手裡救人,但走鏢的就不同了。”謝策語氣稀鬆平常的說著,抬眸看向趙令崖,“你是懷疑他們的身份?”

趙令崖知道,他想到的謝策必然也想到了,“景州地處燕王的封地,而四海鏢局在江湖中名望高,又牽扯官、商、民,或許燕王將其做耳目也未可知。”趙令崖目光微寒,“如今朝堂上亂著,誰又知道燕王是不是想來摻上一腳。”

父皇現在年邁,一旦太子驟然病故,他便可以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入京。

“呵。”謝策低聲輕笑,眉眼間攜著疏狂,“即便不是,也可以讓他是……勾結藩王這樣的契機可不多。”

趙令崖會意挑眉,舉起酒盅朝謝策遙遙一敬,“我就知道旬清與我是同一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兩人的談話點到即止,之後就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談。

謝策燻著酒氣的鳳眸裡水色瀲灩,一面意興闌珊的回著話,黑眸遠睇向江面。

夜色中,一隻烏篷小舟搖搖晃晃的靠了過來,謝策眉眼中滑過一道淺淡笑意,不講情面的趕客,“三皇子該回去了。”

“放著公主不要。”趙令崖把身體往後一靠,並不打算走,“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絕色,將永寧也比了下去。”

謝策不搭腔,目線上滑,似笑非笑地看著趙令崖,那笑怎麼看怎麼瘮人。

趙令崖舉起手做投降,笑得無奈,“成,不看,我走。”

趙令崖撣了撣衣袍,不等起身,青墨已經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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