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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深深凝視著少年的眼眸，看著其中浮現出的一層迷離與痛苦神色，許冰的內心感到大為快意。

終於，吻畢。

許冰猛地起身，她很自然的整理起自己的儀容。

倒是有些無情的味道了。

將金絲眼鏡緩緩戴上，許冰又恢復成了往日那般高冷禁慾的模樣。

她輕輕瞟了蘇言一眼。

她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就這樣繼續渴著吧。

倒是，可以讓少年徹底清醒過來了。

畢竟，哪有金主一直主動的道理？

也該讓被包養的小情人，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了。

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不是嗎？

許冰在心裡把蘇言貶低了一遍，這才在指尖綻放出一縷青光，往著少年的額頭上一點。

沒過多久，蘇言就徹底清醒了過來，但剛剛發生的一切沒有太深的印象，只記得自己補充到了些許水分。

雖然他依舊感到有些口乾舌燥，但……

蘇言眼眸微動，看向了站在床邊，一臉冷漠之色的許冰，有些艱難的開口道：「謝謝你……」

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嗓音難聽至極，顯然是傷到了嗓子，眼神不由得很是黯淡下來。

而許冰則是眉頭緩緩皺起。

她從蘇言睜眼開始，便一直凝視著他的雙眸，想看看他眼裡會出現什麼樣的情緒。

是怨恨？還是恐懼？亦或是悔恨？

但是，這些情緒全都不存在，那雙明眸中依舊清澈、乾淨。

唯一改變了的，就是那雙眸子暗淡無光了許多，以往一直存在著的溫柔之意，也是盡數消失了去。

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其中深藏著的痛苦之意，以及一絲絲委屈。

許冰不由得愣住了。

怎麼可能呢？

任何人甦醒後睜開眼，其中顯露出的情緒，應該都是那個人真正的內心才對。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雙眼睛還是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裡面什麼狠毒的情緒都不存在？

居然，還敢向她道謝……

許冰的眼神在瞬間就狠厲起來，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顎，口中發出冰冷的聲音，道：「還敢在我面前裝成單純、善良的模樣是嗎？看來是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嗯？」

蘇言的表情頓時痛苦起來，晃著腦袋想要掙脫開許冰的手指，但後者眼神愈冷，力度愈大，直把那裡又生生捏出一道紅痕來。

「我、沒、有……」

蘇言疼到臉龐都有些扭曲了，視線被淚水所模糊，但還是用盡全力，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

你沒有？

難道我的眼睛是擺設嗎！

許冰心中戾氣升起，但被她給壓制了下來，擔心自己一氣之下，真把少年給不小心弄死了。

畢竟是剛得到的玩物，就算到最後同沈星一樣要拋棄，那也得厭煩了才是。

她鬆開了手，但少年的下顎處，已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團青紫色的痕跡。

「我總算知道沈星她什麼不接你的電話了。」許冰深知殺人還要誅心的道理，想讓少年痛苦，自然要從他最在意的地方下手。

她語氣輕蔑，又含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瞭然，道：「她肯定是早就發現了你的真面目，知道你這單純的表象下，隱藏著多麼狠毒的一顆心，這才根本不想理會你。」

話到最後，許冰又回憶到了蘇言前幾晚的所作所為，想起了他到底有多麼狠毒，險些剋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又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可能……」

蘇言痛苦的搖了搖頭，堅信沈星不可能對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