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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冉求被逐出門牆?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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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為政事第一的弟子,一瞬間陌生了。

呆了半晌後,孔子長嘆一聲,平靜地對冉求道:“你走吧,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孔子真的真的很生氣,但他沒有發作,他只是太傷心失望了。曾經以最講周禮為榮的魯國,怎麼淪落至此了?

冉求,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在堅持禮教這樣的原則問題上,怎麼就動搖了?

冉求本就很忙,由於季孫肥決定祭祀泰山,一應事務都攤到了冉求這位家宰頭上。此時老師居然說自己不是其學生,冉求心裡如油烹一樣,但他沒有替自己辯解,不但沒時間辯解,而且他認為不需要辯解!

任何不切實際的禮法,都是沒有生命力的。冉求堅信這一點,為政者,當與時俱進,而不能固步自封,拿著陳舊的標準來衡量新事事,用才掉牙的方法來解決新問題。

一個國家,到底誰應該掌握祭祀的權力?

理應就是最有實力的那個人!

不但是祭祀,而且還甚至包括其他的一切!

誠然,一開始,是你國君擁有祭祀和治政的權力,或者說,國君你擁有事奉神靈和維持法度的權力,但若非天意,這樣的權力,怎麼會旁落到別人頭上?

存在的,當然是合理的。或者說,出現的新事物新現象新問題,都是得到上天准許的,都是天意!

既然是天意,那順天意而為,這難道不是天道?

吾等凡夫俗子,何必去逆天意而為?

既如此,那季氏祭祀泰山、討伐顓臾、實施田賦,以及其他更多更不如你孔子之意的舉措,你又何必去反對?

魯國,需要穩定,也需要統一思想。至於是由誰來主持的穩定,由誰統一的思想,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冉求長嘆一聲,向孔子行了跪拜之大禮後,轉身離去。

孔子這下真正暴怒了,指著冉求離去的背影,大聲吼道:“走吧,走得遠遠的,以後不要再見了!”

顏回、樊遲、曾參、有若、公冶長等人紛紛從裡屋跑出來,驚詫地看著因生氣而失了儀態的孔子。

傷心失望的孔子突然一個趔趄,樊遲忙上前攙住,曾參更是上前去撫了撫孔子的後背。

孔子不覺感到一陣溫暖,與仲由、曾點、冉求等老弟子不同,這些臉上還帶著少年稚氣的年輕弟子,對自己非賞敬重,很少反駁自己。

見眾弟子都圍攏過來,孔子厲聲道:“季氏無法無天,子有助紂為虐,已然忘了根本,忘了為師所教的道理。我已決定將之逐出師門!大家聽著,從今往後,你們都可以光明正大聲討他!”

眾弟子面面相覷,樊遲卻看了看有若,擠了個鬼臉,輕聲道:“夫子一時之氣話,我等又何必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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